頭之理?不料楊華卻是說道:“多謝總鏢頭的栽培,但我要去投親,只好辜負你的好意了。”
韓威武好生失望,說逼:“你是去柴達木吧?”楊華說道:“不錯。”韓威武道:“好,那麼咱們可以同走一程。”
此時風雪已是完全停止,上山的路業已復通,那姓石的鏢師正在上面高聲呼喚“韓總鏢頭!”韓威武道:“我沒事,就上來啦!”
說罷,回過頭來和楊華說道:“雪崩過後,山路很滑,小心點兒,緊跟著我。”
韓威武業已恢復幾分精力,楊華跟在他的後面,見他步履輕健,踏雪無聲,不由得暗暗佩服。心裡想道:“假如是我,剛剛經過了這場災難,只怕現在還是寸步難行。”
那股“洪流”雖然已經注入山谷,斜坡上還是佈滿冰雪碎塊,一不小心,就會滑倒。楊華緊緊跟在後面,韓威武跳過一道幾尺寬的山澗,說道:“看清楚我的落足之點!”在山澗那邊,由於溪水剛剛退下,佈滿許多浮冰。
楊華跟著跳過去,不料腳尖一滑,著足之處,似乎毫不受力,正要施展輕功,順著傾斜之勢在浮冰上滑過,只見韓威武已是回過身來,叫道:“唉,你怎麼這樣不小心!”
楊華心念一動:“莫非他是有意試我會不會輕功?”立即裝作失足的模樣,一跤摔倒。說時遲,那時快,韓威武已是旋風似的疾一轉身,及時將他扶穩了。
楊華所料不差,原來韓威武果然是有意踩碎一塊冰塊,弄鬆了下面的石頭,試試楊華的本領如何。但這次卻是給楊華騙過了。韓威武不禁有點內疚於心,想道:“這少年救了我的性命,即使他是騙我不會武功,我也不該試他。”
鏢行的人看見總鏢頭和楊華一起走來,驚喜之中,不覺也是有點詫異。那姓石的鏢師笑道:“小兄弟,剛才你不向高處跑,反而向低處跑,我真是為你擔心呢,好在你吉星拱照,避過這場災難。”原來他只看見楊華向韓威武失事的那個方向跟下去,但在當時雪塊滿空飛舞之中,卻沒看見後來楊華是怎樣救他們的總鏢頭了。
聽了這話,韓威武不禁哈哈大笑道:“老石,你這話應該顛倒過來說才是。”
石鏢頭怔了一怔,說道:“此話怎講?”
韓威武笑道:“剛才要不是這位小兄弟救我,我早已給崩瀉的雪塊活埋了。你說這不是吉星高照嗎?”
眾人大為驚異,想不到這個衣裳襤褸的少年能夠救了他們的總鏢頭,要不是韓威武親口所言,他們幾乎不敢相信。
韓威武道:“趙大叔,你的傷怎麼樣?”這姓趙的就是他剛才冒險救起的那個騾夫。
那騾夫道:“還好沒傷著骨頭,石鏢師已經給我敷上了金創藥了。只可惜死了一頭騾子,這批藥材……”
那頭業已倒斃的騾子所背的十幾個木箱,有幾個箱子在滾下山坡之時碰壞了,此時鏢行的人正在把散在地上的大包小包的藥材撿起來,一面就地取材,修理破爛的箱子。
楊華方始恍然大悟:“怪不得韓威武要捨命搶救貨物,原是治病救人的藥材。”對韓威武不覺更加佩服。
韓威武笑道:“碰上這場雪崩,咱們才不過損失一頭騾子,這已經是不幸中之大幸了。趙大叔,你別擔憂!這十幾個木箱,我們可以分開來背。待出了山口,再找口頭騾子就是。倒是你的傷。”
那騾夫道:“我的傷不打緊。”
韓威武道:“雖不打緊,也不能讓你跟著我們走了。”
石鏢師道:“不錯,是必須找個地方安置趙大叔了;不過,在這荒山之中……”
韓威武道:“在這山上,有一座白教的喇嘛寺,我認識當家的喇嘛。”
石鏢師喜道:“原來是白教的喇嘛,那可真是最好不過了。”
韓威武道:“是呀,即使我和當家的喇嘛沒有交情,咱們說明原委,他也一定會收留趙大叔的。”
石鏢師道:“雪崩過後,明天也不知能不能走。既然有一座白教的喇嘛寺,今晚咱們大夥兒就在那裡歇宿吧。”
韓威武說道:“我也是這個主意,這喇嘛寺雖然很小,咱們幾個人總還可以住得下的。小兄弟,你和我們一起走吧。我們當你是自己人一般,你千萬莫要再和我們客氣。”
楊華替他們背上兩個木箱,笑道:“總鏢頭,你當我是自己人,那就請你也別對我太客氣了。”韓威武只好讓他背上。
那鏢師名叫石建章,是韓威武的得力助手,為人厚道熱腸,說道:“楊老弟,俗語說得好,男兒志在四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