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勇生怕他不肯過來,繼續說道:“我、我知道我是不成的了,我不是要你救我……我、我、有個、有個秘密告訴你,可以幫幫你升官發財。只請你回到大理請、請丁將軍幫我報仇……我、我、我不成了,快、快、快……”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金光鬥在距離十步之外,己是聽得不大清楚。
金光鬥喜出望外,心道:“想不到他臨死之時,居然還有這祥好心,不枉我和他結拜一場。”生怕他的秘密未能說出來人就死去,連忙一跛一拐的走到他的身邊,把耳朵貼著他的嘴唇,叫道:“賢弟,你快說吧!”
不料李大勇忽地一聲冷笑,說道:“大哥,你還記得咱們發過的毒誓嗎?咱們是結拜兄弟,理該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冷笑聲中,陡地一掌劈出。金光鬥做夢也想不到把弟竟是要取他的性命,李大勇雖然是臨終之際,氣力不及平時,這一掌也打得他死去活來,狂噴鮮血!
李大勇哈哈笑道:“不錯,李某今日死於非命,但我也還能夠要你、要你也和我一樣!咱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哈哈,也不枉了結拜一場!”原來金光鬥剛才那番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語,剛好是在他醒轉之時給他聽見,他氣不過金光斗的幸災樂禍,是以明知自己已活不成,也非得拉金光鬥陪葬不可。
金光鬥狂噴鮮血,叫道:“你、你好狠!”好像一根木頭似的倒下去,壓在李大勇身上,手中拿的那柄鋼刀,正巧插進了李大勇的喉嚨。他們發下毒誓之時,可都沒有想到,並不是敵人要他們的性命,而是死在自己結拜兄弟的手上,應了自己所發的毒誓!
此時段劍青和冷冰兒還在議論未定,不知該向何方。
段劍青想要回家,冷冰兒遲遲以為不可。段劍青意亂心煩,苦笑說道:“其實我也不能跋涉長途,要回家談何容易?唉,要是咱們有坐騎代步就好了。沒有坐騎,去什麼地方都不方便。”
冷冰兒笑道:“你又不許我搶那兩個狗官的坐騎。不過,即使有了坐騎,我也不贊成你回大理。”
他們是在盤旋曲折的山路上把臂同行,忽聽得在他們頭頂上面那條盤道,蹄聲得得,來得有如急風驟雨。
冷冰兒“咦”了一聲,說道:“又是兩匹上好的駿馬,聽來好似不遜於剛才那個軍官的坐騎!”
段劍青苦笑道:“羨慕有什麼用,咱們又不能胡亂搶人家的。”
冷冰兒說道:“奇怪,千里馬難得一見,在這荒山野嶺怎的會接連碰上?莫非是那兩個狗官又回來了?”話又未了,只見那兩匹馬已是從上面的盤道飛跑下來,但卻是空騎。
一個他們似曾相識的聲音從山上隱隱傳來:“小王爺,你的朋友託我轉送你們兩匹坐騎,不過你可別讓大理的丁將軍看見!”
冷冰兒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少年的影子隱入叢林了。冷冰兒失聲叫道:“原來是他!”
段劍青道:“他是誰?”
冷冰兒道:“人家的禮物收下來再說。”
段劍青遲疑道:“這禮物能要麼?”冷冰兒笑道:“既來之,則安之。莫辜負人家好意。”段劍青一看,這兩匹馬果然是金光鬥和李大勇的坐騎。心裡想道:“我不要它,這兩匹沒有人騎的駿馬也會跑的。”只好幫冷冰兒,把這兩匹向他們跑來的駿馬降伏。”
段劍青累得滿頭大汗,和冷冰幾跨上坐騎,鬆了口氣,茫然說道:“冰妹,你瞧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冷冰兒道:“送這名貴禮物給咱們的人,就是那天在石林裡救了咱們性命的那個少年!”
段劍青詫道:“怎的竟是此人?”
冷冰兒道:“何以你會覺得奇怪?”
段劍青道:“金光鬥和李大勇是奉命前往小金川護送公文的,何以會託這個少年把坐騎轉送咱們?他們要做人情,何須假手別人,剛才他們就可以自己送了。”
冷冰兒噗嗤一笑,說道:“這你還不明白?”
段劍青本來聰明。一想之下,恍然大悟,說道:“那你看來,敢請那個少年已經把金、李二人殺了?”
冷冰兒道:“我猜正是這樣。若然不是這個武功高強的少年,也殺不了那個姓李的御林軍軍官。”
“那麼咱們駛了他們的坐騎,豈非要受嫌疑?”
“你沒聽見他的說話麼?只要不讓大理的‘丁將軍’看見,又有誰人知道是他們的坐騎?”冷冰兒笑道。
段劍青嘆口氣說道:“好吧,那我只好和你到別的地方闖蕩吧,大理可是不能回去了。”接著說道:“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