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喊著不滿足,要不找機會向康爺請教請教?
“賢弟,快來坐!大家只等你來,就要開席呢!”符昭信親切的站起來招呼康龍在自己左手邊坐下,趙普原本坐在符昭信左手邊,趕緊讓開兩個位置,請康龍和馬詩雨坐了下來。
等康龍坐好,符昭信向王二水使了個眼色,王二水笑著站了起來,舉杯道:“小人敬大人和諸位英雄一杯。”說著,端起杯一飲而盡,然後抹了抹嘴邊酒漬,繼續道:“小人下午去李家班一趟,請了在本地頗有名望的名妓賽貂蟬來與諸位英雄助興。”
王二水雙手一拍,前院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但聞一陣好聞的香味飄了進來,偏廳裡迤邐的走進幾名粉墨伶人,十幾名鼓樂手。
最前面一位,卻是一個六旬上下的蒼頭老漢,穿著一身粗布青衣,向眾人團團作揖,口中連連道:“老漢李十一,拜見諸位大人。俺這李家班,最擅唱河南梆子,不知諸位大人想聽哪一齣?”
第10章 李家後人
二堂的這處偏廳,原本建造的時候就考慮了各種因素。偏廳原本是很大的,只是被棗木的隔欄給隔成了兩處。
這時衙門裡當值的伴當,把沉重的隔欄移開,整個偏廳便顯得空曠起來。另一邊卻是建好的戲臺子。
這座戲臺,本就是衙門建來,逢到節慶日或者大赦之日,亦或是朝廷頒下新的法令條律時,要請了梨園子弟,在此唱戲慶賀的。
康龍幾乎沒聽過什麼戲文,前世當兵那些年,一有閒暇,不是看書,就是打遊戲,泡妞,哪有時間來聽這咿呀咿呀難懂晦澀的戲文。
不過,眼見眾人都是一臉興致盎然的向那戲臺看去,符昭信也呵呵笑起來,向康龍問道:“賢弟,為兄也不知你喜歡聽什麼戲文,你的家鄉在洛水鎮,這李家班最擅唱河南梆子,你喜歡聽哪一齣,點來聽聽如何?”
康龍不好在眾人興頭上敗興,於是苦思冥想半晌,除了大名鼎鼎的豫劇《花木蘭》之外,竟然想不到一齣戲名,禁不住有些忐忑的對那李家班的班主李十一道:“李班主,我對咱們河南梆子,實在是所知有限,不知你們編排的有沒有《花木蘭》這出戏?”
那李十一雖然是個地位低下的梨園班頭,可卻是個江湖異人,自打進入偏廳以來,態度上雖然看似恭謹,可一雙渾濁的老眼,一直似睜非睜,如同沒精打采的大蟲一般。
他身後的那一班名伶,個個眼神之中似乎隱藏了極深的仇恨之意,只不過他們臉上塗抹的紅紅白白,掩飾的非常好,就連康龍這等玄功高手,也沒有留意到。
康龍覺得眼前的這些藝人,個個身上透著古怪,只是哪裡有古怪,他也說不上來,特別是那李十一,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那李班主一聽康龍這話,雙目陡然睜開,散發出一道如同電光一般的光芒,看向康龍,哈哈朗聲笑道:“不瞞大人說,這出《花木蘭》可是我李家班才排出不到兩天的節目,根本還未在世面上傳唱,想不到大人竟然知道,老漢佩服!”
康龍被他那目光一盯,竟忽然感到一種強大之極的壓迫之力向他襲來,騰地站起來向李十一一步步走了過去。其餘眾人,根本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只覺的康龍和那李家班的班主好像兩隻極力鼓著眼的蛤蟆一般,對視起來。
“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漢李十一佩服,今日便奉上《花木蘭》,為諸位大人助酒興!菲兒,李家兒郎,粉墨登臺!”
李十一忽然間情緒一變,再也不似先前那病貓的模樣,而是抖擻了精神,走到身後那些弟子身邊,一個個輕聲交代下去。
李十一說話的聲音用的很巧妙,恰好能讓康龍聽到,酒席上的其他人卻無法聽到,“今日有高人在場,行動取消!”
康龍有些目瞪口呆。他哪裡想得到,符昭信請來的這班梨園子弟,竟然是以刺殺為營生的行當中人。那李班主更是個少見的宗師級高手,一身的修為絕不在康龍碰到的任何宗師級高手之下。
他身後那些弟子聽到班主的話,雖然吃驚,卻非常鎮定自如的眨眼恢復,除了站在最前面那個被李班主喚作菲兒的旦角,其餘弟子和鼓樂手都登上了戲臺。
那旦角站在李班主面前,有些咬牙的嘶啞著嗓子質問李班主道:“師父!為什麼?弟子不甘心!”
聽聲音,竟是個女子,雖然嘶啞了嗓子,可依舊非常的動聽悅耳。只不過她此刻也不知因為什麼事,渾身竟然爆發出極大的怒氣和怨氣。
李班主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