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平間內的解剖室的確是個安全的地方,只要這裡的死者不詐屍。
我來到解剖室,拿過一張高腳凳,就爬到了天花板的通風管道內,這裡絕對隱蔽和安全。
新壽平移走了高腳凳,返回值班室接聽電話。
我迅速閉上眼睛入睡,利用元神出竅,將魂魄飄到值班室內,就聽電話那端是鄭秀敏打來的。
“等下如果有人要進太平間,你放他進來,但不要多問。他問你什麼,你也不要回答。”
新壽平還想要追問什麼,但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的魂魄飄出了太平間,就看到一名身著工裝的電工從走廊走過,小邵開啟了宿舍的門,躺在我的床上,蓋上了被子開始入睡。
這是什麼情況?
我繼續往醫院行政樓飄去,這裡也是醫院保衛科監控室的所在,在監控室內,我看到了鄭秀敏和醫教科的資主任還有另外一箇中年男子,後者被稱呼為拓科長,想必就是陸軍醫院保衛科的科長。
他們的目光都盯著醫院大門入口。
難道這名從香港遠道而來的國際頂級殺手會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來嗎?
醫院門口的值班室內,保安郝師傅也盯著進入醫院的每一個人。不過他忽略了進入的車輛,鄭秀敏意識到這個破綻後,立刻向拓科長反應。
拓科長便打電話示意郝師傅檢查每一輛進入醫院的車子。
在此期間,一輛救護車離開了醫院,不過很快就返回,從監控畫面中看,郝師傅並沒有檢查這輛救護車。
時間過的很快,已經到了凌晨五點半了,監控室內的眾人都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資主任和拓科長也躺在椅子上睡著。
鄭秀敏雙眼通紅,在電話裡低聲詢問:“難道我們的訊息有誤?”
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個老男人的回應:“我們收到的訊息沒有錯,一個叫司徒浩然的香港人在昨天九點三十八分自羅湖海關入境,在深圳機場乘直達西安的飛機,他的名字是真的,護照也是真的,他的入境理由是去西安看兵馬俑。”
“而這個司徒浩然就是滙豐銀行的收款人。”
鄭秀敏繼續撥打電話,得到的訊息是:從咸陽機場下來的旅客內的確也有這名香港人的落地簽證,而他本人已經乘計程車進入了西安市內。
司徒浩然一進入西安市就沒有了蹤跡。
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所在何處?
五點三十九分,黎明前,夜正黑。
一名身著灰色大衣的保安拿著手電筒來太平間外巡邏,他敲開了太平間的門,向睡的迷迷糊糊的新壽平詢問:“隔壁宿舍是誰在住?裡面好像有異常動靜。”
新壽平忙道:“裡面沒人住啊?”他急忙出了太平間,來到宿舍門口,輕輕一推宿舍的房門,門就開了。
他開啟了電燈,看到床上睡著的人,登時驚訝道:“這是誰?袁大夫明明在解剖室沒有出來啊?”
這名保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他將手電筒戳在了新壽平的後背上。
新壽平登時癱倒在地,這名保安隨手關閉了房門,來到床前,冷聲道:“醒醒了!”
床上的小邵卻沒有甦醒。
這名保安迅速脫掉了大衣,換上了新壽平的防寒服外套,拿上手電筒離開宿舍,進入了太平間內。
他關閉了太平間的門,從口袋內取出一部大螢幕的pda,就往解剖室走來。
不過他這些檢查瞭解剖室內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沒有找到要找的人,便坐在了高腳凳上發呆。
他身上傳來了震動聲,耳朵裡還藏著一隻耳機。
“喂,我已經在解剖室內,不過沒有見到獵物。你在哪裡呢?”
他仰頭看去,立刻起身將高腳凳墊在腳下,開啟了通風管道的防護網。
而此時我的魂魄還停留在監控室內,鄭秀敏也從監控上看到新壽平帶著一名保安闖入了我的宿舍內,新壽平離開了宿舍,而那名保安卻一直沒有出來。
她忙叫醒了資主任和拓科長反應了此事。
拓科長就用對講機命巡夜的保安前去察看,鄭秀敏已經等不及也離開監控室朝宿舍奔來。
我迅速往太平間飄回,魂魄可以穿牆入室,所以速度很快,但我還是遲了一步,當我飄回解剖室內時,就看到我的軀體已經被新壽平從通風管道內拖出,放在瞭解剖臺上。
新壽平想要對我做什麼?
我仔細一看,這人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