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轎伕聞聲將腦袋探進了轎子內,我右腿忽然踹出,這一腳我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正中對方面門。
這名轎伕悶哼一聲,身體就飛了出去,轎子的前端登時落地。
我將雙手手腕舉到了嘴前,迅速咬斷捆綁著手腕的膠皮繩,一根木棒就戳了進來,朝我面門撞擊,我雙手忙抓住了木棒一端,用力往後拽。
轎子外木棒另一端也開始往回奪,我一鬆手,迅速抄起轎子內先前固定我後背的木棒,就搶出了轎子,揮舞了木棒見人就打,確切的說應該是見鬼就打。
但我總感覺這位鬼新娘和她的這些幫兇是人而不是鬼。
有兩名轎伕被我掃出的木棒擊暈,剩下的這些樂工見勢不妙,就往後退去,而鬼新娘從頭上拔出了一根發,瞅準了我,就要發起偷襲。
她又快又準的將尖銳的髮髻刺入了我的右手手背上,我感覺刺骨的疼痛,雙手一鬆,就丟下了木棒。
不過我左手成拳,重重擊向鬼新娘的面門,她靈巧的往後退閃,將發留在了我的手內。
鮮血順著發滴落,我看到發已經刺穿了我的右手。
在劇痛之中,我想到了肖克,他被敵人挖去了眼球卻仍不屈服,我一咬牙,用左手拔出了右手內的發,身體一步上前,右手一把探出,就朝鬼新娘的頭髮抓去,但腳下一滑,身體往前一傾斜,腳力力道變大,我的頭朝著這名鬼新娘的胸口撞去。
對方的雙手按住了我的腦袋,揪住了我的頭髮。
幸好我手裡還有發,迅速的刺出,鬼新娘慘叫一聲,我將腦袋從她雙手裡著掙脫,就看到這根發刺入了她的胸口。
轎子內,青青低聲向她兄長求救。
鬼新娘往後退了一步,面目變得猙獰起來,然後轉身就要逃。
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我追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她的長髮,右手勒住了她的脖頸,左手從她的胸部拔出了發,在她的脖頸前停下,恫嚇道:“趕快把我們送回去,否則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轎子內的青青就向我高聲詢問:“袁大夫,我們現在哪裡啊?”
我怎麼會知道,於是就向鬼新娘逼問。
她的後背緊貼這我的前胸,我感覺到她在顫抖,然後往她身前一看,一股血漿從傷口流出。
這些樂工和歌女見狀,登時一鬨而散。
我忙用左手捂住了她的傷口。
“你究竟是人還是鬼?”我向這位鬼新娘質問。
對方沒有回答,身體往地上癱倒。
我鬆開了右手,青青從轎子內鑽出,籠罩著我們黑霧逐漸散去。
鬼新娘被我放在了地上,她的身體變得冰涼起來。
我從她臉上扯下了紗巾,讓青青為我的右手包紮傷口。
青青為我包紮好了右手,從鬼新娘身上再次傳來我的手機鈴聲,我以左手探入她胸前的衣襟內,摸出了手機,螢幕上顯示了時間,已經凌晨五點了。
這是我訂的鬧鐘,在關機狀態下也可以能開機提醒。
青青胸口的桃核發出了紅光,迅速將我們倆包裹。
當我睜開眼睛時,青青仍在我身邊,也被手機的鬧鐘鈴聲驚醒,我感覺自己的右手被刺穿一般的疼痛。
青青開啟了床頭的電燈開關,朝我望來。
“我做了一個噩夢!”她對我道。
我知道這不是噩夢,而是我們靈魂離開軀體後的真實經歷,不過我安慰她:“不用害怕,夢已經結束了,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她點頭應了,偎依在我懷裡。
我內心格外的緊張,看到紫水晶就在我們枕邊。
當我需要再躺一會時,我們倆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於是就一起接聽。
我的手機是鄭秀敏打來的,她向我詢問:“袁大夫,你現在何處,我和小邵已經在長春觀了,沉溟道人不知道你的位置,也無法讓胡半仙去救你們!”
“不用了,我們已經甦醒了,天一亮,我就去找胡半仙!”
鄭秀敏就向我詢問:“要不我帶道長這就去找你?”
我表示:“不必了,我先去找胡半仙,如果他不能處理好此事,我和青青就離開西安,找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胡半仙應該有安全的場所。”
“那你們要小心,有事就打我的手機!”鄭秀敏說罷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青青也是一臉疑惑,結束通話了電話向我詢問:“袁大夫,我哥說他接到了我的求救電話,也準備往這裡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