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道:“普通的苦丁茶啊,可以敗火降火的!”說著就先喝了一口。
他有些疑惑,但還是喝了一口,當即表示:“這不是苦丁茶,應該是什麼藥吧?”
我坦言道:“不錯,我還加入了一些清肝利膽的藥材,夏天雖然過去了,但天氣還是有些熱,降降體內火氣,總歸是好的!”
裝在福光杯內的近500ml藥就被我們倆分別飲下。
吃完飯,回到宿舍,我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燒,但應該充血的地方卻仍毫無反應,再看新壽平,他跟我一樣,也是躺在床上休息。我就可以確定他也是一名“萎哥”。
傍晚下班後,我到醫院門口的藥店內紅著臉買了一盒“傑士邦”返回宿舍,當著新壽平的面丟在桌子上,他好奇的拿起一看,當即臉色就變了,一臉壞笑的向我質問:“袁大夫,你還用這玩意啊?你女朋友晚上要來?”
我表示:“這是我在路邊揀的,不過我是不會用的,要不送給你吧?”
他忙也擺手拒絕,我們一起去餐廳用過晚飯後,他開始接班,我就在宿舍內往家裡打電話。
母親接了電話,得知是我,忙低聲道:“你在那邊怎麼樣?”
我表示一切都很好很正常,家裡情況怎麼樣?
母親回答說便衣同志還在蹲點,讓我先不要急著回來,家裡一切安好,不用掛念。
掛了電話後,我便用木樁頂死了房門,然後躺在床上給表哥去了電話,表哥就在電話裡埋怨我下班後怎麼不回來住,照這樣下去,青青會有意見的。我敷衍了他幾句。
七點半時,我開始讀書做筆記,一直到十點整,拿著洗漱用品去隔壁洗臉刷牙洗腳,準備入睡。
新壽平在值班室的桌子前核查存放屍體記錄。
我開始懷疑太平間內是不是有暗道可以通往我的房間?或者說他能夠在太平間內看到我宿舍內的情況?
不過太平間內的佈局很複雜,沒有熟悉的人指引,根本找不到頭緒。
十點半回宿舍睡覺,不知道今夜女護士還會不會來?
子夜過後,我被手機上訂的鬧鐘鈴聲驚醒,取出一看,已經一點了,看來她不會來了,我就繼續入睡。
到凌晨五點時,我再次被手機鈴聲驚醒,按下了接聽鍵,裡面傳來一個女子低沉悽慘的聲音:“我死的好慘好冤枉!”
我回應道:“又是這句,你們女鬼能不能換換臺詞?你死的好慘好冤枉可以去向鬼差申訴啊!”
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將手機關機,準備繼續入睡。
但房門被敲響,我沒好氣的詢問何人?新壽平回答是他,他遇到鬼了,讓我趕快起來。
雖然我非常不情願,但還是起床穿衣開門,向他質問:“你不是退伍軍人嗎,怎麼還會相信鬼呢?”
“袁大夫,我真的遇到鬼了,就在太平間的解剖室內!”
我表示:“那你找我也沒用啊!你讓它走!”
新壽平一臉無奈的道:“可它說要找你,因為進不了你的房門,只好託我給你傳話,你趕快過去看看吧!”
我就跟著他來到太平間,進入解剖室內,解剖臺上躺著一白衣女子,白衣白褲黑色高跟鞋。
新壽平見我進來,就道:“你看,就是她!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白衣女子從解剖臺上坐起,撩開長髮,露出了都雪清的面孔。
我沒好氣的在椅子上落座,對她道:“大姐,你不是可以無視我的防禦,就能直接進入我的房間嗎?為何要讓我來這裡見你?”
解剖室比太平間暖和一些,但仍有些冷。
都雪清道:“袁大夫,你是我遇到的男人中最特別的一個,不僅僅是你對美色無動於衷,還有你的聰慧和正氣,你不肯幫我也很正常,我已經決定了!”
我忙追問:“你決定什麼了?”
“我決定獨自去找連成軍報仇,我要使他痛不欲生的死去,如果我不幸跟著他一起身亡,還要麻煩你跟新壽平一起幫我的屍體清洗乾淨後送到火葬場焚化,骨灰就撒在蓮花湖內!”
我猶豫了,對方卻道:“新壽平已經答應了,你只用幫著搬運一下我的屍體!”
“你還怎麼年輕,又有這麼好的工作,為何要自尋短見呢?”
我開始勸她,希望她能夠放棄復仇。
都雪清從解剖床上走下,伸手就朝我臉上觸來,我忙往後退縮,她有些顫抖的朝太平間走去。
新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