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商量著解決。
她未能在第一時間告訴他,他一定很生氣!
不過,她也是想著能多回憶些過往,到時一起告訴他,讓他高興高興,沒曾想,剛才沒忍住,還是對他說了實話。
正要解釋,姬十二卻帶著她重新往前走,語氣淡淡:“我聽說女人懷了孩子,疑心病會加重,喜歡疑神疑鬼不說,忘性也會變大,所謂的——一孕傻三年,你這才剛變傻,我姑且先適應著吧,指不定你哪一回傻的連家門都忘了,我能怎麼著?只能認了唄!總不好因為你傻就不要你,或者不原諒你了。”
哇!
顧還卿感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何德何能,讓姬十二這麼待她?
“對不起,十二。”她抱緊他的手臂,挨近他,低聲道:“這次是我不對,下次我一定什麼都告訴你,但你放心,我不管變的多傻,我心裡都有你和娘,你們永遠都是……都是我最親的人。”
姬十二側眸看她,握緊了她的手,她也抬眸看他,眼眶微紅,兩人默默的凝視彼此,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定格。
幾隻飛鳥從林間“撲楞楞”地飛過,驚醒了這兩人。
“傻瓜,”姬十二伸手去撫她動人的眉眼,語氣親暱而柔和:“你有沒有發覺,自打懷上了,你便愈發的多愁善感了,這麼一點小事,哪值當紅了眼圈?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如何不知道,不外乎是你想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所以才瞞著我,你怕沒能全部回憶起來,有點對不住我,無非是不想讓我失望,我缺心眼啊!為了這個跟你生氣,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顧還卿忍不住笑了:“姬十二,你都快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我想什麼,你竟然全知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哞——”遠遠的,傳來一道熟悉的嗥叫。
“是甲甲!”顧還卿側首。
姬十二一把打橫抱起顧還卿,俊眉一挑,面容生動,神采飛揚:“我們去找它。”
甲甲把自己蜷成一個碩大無朋的巨大刺球,一路從山巔滾了下來,落到烈御火腳邊的時候,還“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那氣喘吁吁的樣,顯然受累不輕。
“甲甲,怎麼樣了?”
列御火等人正要問它找到謝輕衣沒有,卻猛然聽到甲甲的腹部處傳來一道憋氣的低吼:“甲大王,能攤開你的四肢嗎?”
“……”眾人。
甲甲就是不舒展四肢,閉上小眼睛在地上裝死。
“……”眾人。
“甲大王,小爺的腰都快斷了!你他孃的以為我也是穿山甲啊?”
“噗哧!”眾人樂了,敢情甲甲把某人當成了小幼仔,裹在腹部處啊!
頓時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幸災樂禍聲不絕於耳。
“謝輕衣,你沒事吧?啥時變成甲甲的兒子了?”
“謝輕衣,沒落到花非花手裡,怎麼會對甲甲投懷送抱啊?”
“呵呵,這主意是你們倆誰想的啊?真他孃的高明,叫老子佩服的緊。”
一行人兀自說笑,被甲甲圓潤地“折”在腹部處的謝輕衣氣的險些口吐白沫,奈何甲甲塊頭奇大,力氣也奇大,它不主動鬆開,他還真沒辦法出來。
好在甲甲還算有良心,休息了一會兒,覺得捉弄夠了謝輕衣,這才不慌不忙的攤開四肢。
“報復,這傢伙就是報復。”謝輕衣從甲甲懷裡出來,忙不迭地吐著嘴裡的泥沙的:“我不過是說了它一句:哪來的這麼恐怖的怪物!它就記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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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十二抱著顧還卿趕到時,甲甲已吃飽喝足,跑到山右邊的一條小山澗裡洗澡去了。
聽到顧還卿的聲音,它親熱的奔過來,挨著顧還卿蹭了幾蹭,表現的不知幾乖順。
謝輕衣此刻已換上了冷奕的備用衣裳,他的個頭跟冷奕差不多,高挑,就是瘦,冷奕沒他那麼瘦削,不過冷奕是成年人,年紀又長上他許多,比他顯的厚實有力,多一分熟男的魅力——那是歲月的功勞。
然而,年少也有年少的俊俏,其罕見的獨特魅力即使不言不笑也動人。
就見安陽王的這個小兒子,一身月白色的遊雲紋箭袖,墨髮高束,窄腰上纏著玉青色的腰帶,腳底是淡墨色的快靴,面容俊美,神情略冷,那雙頂頂漂亮的鳳目依然天真無邪,清澈明亮,挺拔的身姿筆直修長,渾身上下都透著霜雪般的寒意。
他常穿一身墨衣,此刻換了一件明亮色系的衣裳,氣質頓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