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錢還是不值錢,反正他離開牛家村的時候,臉黑的都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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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少陵回到塵霄院已是掌燈時分了,寶笙和抱琴連忙迎上來,服侍他寬去外衣,重新洗手淨面,去了一身風塵僕僕。
寶笙覷著他陰晴不定的臉,小心翼翼地問:“算著你差不多要回來了,廚房的爐子上給你煨了人參雞湯,飯菜都是熱的……”
“別忙活,我吃過了。”
“……”寶笙目光閃了閃,嬌笑著問:“是在顧姑娘家吃的嗎?”
宮少陵只嗯了一聲,儼然無意多說。
寶笙咬了咬紅潤的唇,有些不甘心地道:“奴婢聽她們家那婆子言語間對顧姑娘的廚藝推崇備至,想來是常下廚的緣故,聽說做的十分不錯,既留少爺的飯,想必是顧姑娘親自下廚吧?”
宮少陵臉色緩了緩,淡淡地道:“她不常下廚,便是下廚,也只做幾個拿手菜,不過味道非常好,比起酒樓的廚子也不差什麼的。”
寶笙便言不由衷的誇顧還卿:“難怪她有膽量開飯館呢,原來手藝這麼好啊!不像奴婢們,也就只配把少爺侍候好,幹別的什麼都是不成的。”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宮少陵垂眸喝茶,眼皮都不抬地道:“這兩天你先去夫人那邊侍候吧。”
他突然說起這話,之前毫無預兆,寶笙拿著他外袍的手一顫,錯愕地望著他,便連在鋪床的抱琴也看了過來。
“……少爺,你……你說什麼?”寶笙紅唇微翕。
宮少陵若無其事的把茶盞放下:“夫人一直挺賞識你的,再加上你原就是夫人身邊的丫鬟,先過去侍候兩天吧。”
“……少爺……”寶笙抖著紅唇,半天才道:“是……是寶笙做錯什麼了嗎?”
宮少陵驀然看向她,眉目之間的銳氣掩都掩藏不住,語氣嚴厲地道:“叫你去夫人那裡,是因為夫人看重你,這是別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是少爺我對你的獎勵,你該高興才是。況且一個做下人的,有權過問主子的調配麼?不是主子讓你上哪就上哪嗎,有你說話的餘地?”
寶笙的臉霎時白了,雙唇顫動,極力想要辯解,宮少陵卻揮揮手,不耐煩地道:“你也許覺得你有理,但我卻不需要一個喜歡犟嘴的奴僕,奴僕的本分是什麼,你也許早忘了。也怪我這多年由著你們的性子來,未曾多加管束,結果你們都拿自己當大小姐,養的趾高氣揚、頤指氣使。”
“奴婢沒有……”寶笙的眼圈一紅,淚水含在眼眶裡,將落未落。
宮少陵卻根本不看她,一指抱琴,神情嚴峻:“以後這院子裡,但凡誰奴不奴主不主的,一律叉出去!我也要不起那種大牌丫鬟,我性子好,但不代表我可以任人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發號施令!你們誰不願意呆在這裡,隨時可以走,少爺我不缺人侍候!”
抱琴嚇得連忙拉著寶笙跪下:“少爺,奴婢們何時有這個想頭?服侍少爺的那一天起便無二心,少爺這樣說不是折煞我們麼。”
“你們也別在我面前扮老實,我長眼睛。”宮少陵不欲多說,畢竟主僕一場:“寶笙回夫人那裡,抱琴你若願意,你也跟著去。”
抱琴嚇的不敢說話了,對寶笙搖搖頭,示意自己愛莫能助。
寶笙仍不願走,在那裡哭哭啼啼,指望宮少陵念著往日的舊情收回成命,但宮少陵不為所動,只吩咐書僮去書房磨墨,徑直去了書房。
抱琴勸寶笙:“少爺的脾氣你還不曉得?你且先去,等過幾天他氣消了,念起你的好來,我們再敲敲邊鼓,他自然會讓你回來。你若一味的在這裡哭個沒完沒了,他惱了,索性叫婆子們來把你叉出去,那才難看。”
寶笙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咬牙切齒地罵:“準是姓顧的和容淺那兩個賤人在他面前告歪狀,兩個不得好死的狐狸精,有朝一日落到我手裡,看我不撕了她們那張狐猸子臉!”
淺淺在顧還卿的好說歹說下,終於換回女裝,她的長相清麗秀氣,婉約動人,氣質則是嬌裡嬌氣的那種,和聶九靈奶聲奶氣是一對,倒也算得上狐狸精一枚。
顧還卿就不必說了,只要不塗脂抹粉汙了她本來的顏色,迷男人是一迷一個,不比那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差,說她狐狸精,一點都不冤。要不然聶淺歌什麼正事也不幹,老守在她身邊幹什麼呢,不就是怕未娶進門之前,煮熟的鴨子飛了……
再說女人漂不漂亮也不完全靠臉蛋,有魅力的女人,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皆有迷人的韻味。
寶笙今日陪夫人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