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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想透一點,人在殺豬之前總得好好喂,喂的越肥越好,毫無疑問這個皇帝目前在做的事情,也是屬於不懷好意的飼養。
我端著茶,看那三個人給我行大禮,口稱:“拜見侍君,侍君千歲千千歲。”
我倒,誰能活一千年?王八嗎?
反正危機已經到了臉前,我反而不怕了,喝了一口茶,說道:“免禮。”
底下那三個人一老兩少,不過雖然說是少,也比我年紀大多了,總得二十好幾年近三十了。
我本來擔心的是他們跟我敘舊,沒辦法只好說忘記了,不過他們很侷促,那個年老的人應該是白風的父親,只說,別來一切都好,讓我不要掛念,又說這次得了很多恩賞之類的,又讓我保重身體。
我的心慢慢放回肚子裡去。
啊,我多想了。
這年頭兒的父子家人,不象我概念中的一樣。有什麼真摯的情感呢?把兒子送到這種地方來的人,我覺得他會因為覺得我不象他兒子而拆穿我這種奇異的身份,可是,我真是高看了他。他並不是一個愛護兒子的父親。
那老頭兒是個大圓臉,而他另兩個兒子,算是白風的哥哥吧,也是圓臉,三個人站一起高矮胖瘦都差不多,活像三隻肉圓子。
好在白風長的不象他們,雖然不算什麼英俊小生,可是絕對不象個肉圓兒。
多半白風是長的象媽。
大家大眼瞪小眼,我怕說錯話,乾脆閉嘴。他們看我不說,也不吭聲。
簡直難受的人要命。給他們看座,上茶,大家一起稀里胡魯喝皇帝讓出來的第一車泉水,喝完了,繼續大眼瞪小眼。
當然,大眼是我,小眼是他們。眯的一條縫一樣,胖的。
我不想再這麼受罪,跟小陳使個眼色,他很機靈懂事,馬上說:“各位,內廷不能久留久戚,各位請回吧。”
好,又是跪,拜,告別。
我愣愣站在門口,不相信讓我如此擔驚受怕的見面會,就這麼結束了。
小陳意思意思送客送到宣德宮宮門,回來看我倚門相望,一時會錯意,開解我說:“侍君別難過,一年一回兩回總能再見著。”
我看他一眼,你哪眼看到我想再見他們了?
巴不得不要再見著才好。
甯可和陌生人相處也不想和這樣的人見面。掛著親人的名銜,又沒有一點親情,還要擔心被他們拆穿西洋鏡。
還是有點不對勁的感覺。
那父子三個人見了白風不但不親熱,一句客氣話都找不出來說麼?那個老頭戰戰兢兢的簡直是一副惶恐的神氣。怎麼說白風也是他兒子,得了富貴了他怎麼怕成這樣?
難不成他以前虐待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