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董事會討論過幾次,但後來被擱置了。
邁克爾·霍利離任後,愛德華·德格蘭(Ed DeGraan)被選為代理執行長,此時董事會認定強行禁止提供盈利指南資訊的時機已經成熟。愛德華·德格蘭是與我合作過的最聰明、最專注的高管之一,他看到了這一舉措的英明之處。對他來說,要是繼續做出近於“瞎猜”的盈利預測,不能把精力從那上面收回來,那麼他的日子會非常難過。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二章專注於基本要素很關鍵(5)
華爾街翻臉了 然而,華爾街是另外一回事兒。對華爾街的分析師來說,“沒有指南”不是明智,而是災難。記得在2000年時,幾乎所有的大盤企業都例行地提供詳細的指南,而且他們從來沒有過不提供指南的歷史。然而,吉列卻想開這個先例。儘管處於困難時期,但吉列仍然是一家領頭羊企業。大家都尊重吉列,都在看著它,每當吉列有什麼重大的動作時,其他的企業往往會效仿。
停止提供指南就是一個重大的動作。這大大地激怒了華爾街,尤其是賣方的分析師—他們就靠兜售和批評企業的盈利預測來賺錢。如果由企業提供的季度預測消失了,那麼這些分析師將不得不花力氣來做出他們自己的預測。優秀的分析師當然樂意拋開企業指南的限制,歡迎這種獨立做出預測的自由。但是,平庸或者差勁兒的分析師就不這麼想了,他們看到的是更繁重的工作以及更高的個人風險。
不管怎麼說,當吉列在2000年12月實行了不提供盈利預測指南的政策之後,華爾街非常不滿。在2001年1月,當吉列宣佈我將成為新任的執行長時,大多數的分析師都確信他們能夠說服我放棄這一政策。他們顯然是大錯特錯了。
我有兩個終生的信條,那就是“少承諾多兌現”和“做到了再說”。我的“專注於基本要素”的經營之道,有一部分就是要讓華爾街也專注於那些基本要素,並理解它們的重要性。
我關注的焦點是透過啟動營業收入的增長來讓吉列恢復強壯。儘管“鋒速3”是過去10年裡最優秀的消費產品之一,儘管我們已經在很多優勢領域中擁有了一系列的符號性產品,但吉列的營業收入卻已是一連好幾年都沒有增長或增長緩慢。
只預測關鍵
我知道,如果我們能夠重新啟動營業收入的增長,那麼其他的一切自然會跟著就位。因此,我動用了所有最好的資源來為吉列找出合適的營業收入增長目標。我們想找出一個嚴格的增長範圍,既要切合實際,又要有一定的挑戰性。這個增長範圍所創造的盈利,要能夠讓吉列在5年內始終處於同等企業的上游。如果我們做到了,吉列就會重新成為全球最優秀的消費品企業—這無疑就是我們的目標。
找出這個增長範圍可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我們向很多外來的顧問徵求了意見,其中包括:我們的兩家頂級顧問麥肯錫和貝恩;我們的一些投資銀行,比如瑞銀集團、高盛、摩根士丹利和萊曼兄弟公司等;幾家投資顧問公司;還有那些從納貝斯克轉投吉列的骨幹高管,比如負責公共事務以及投資者關係的高階副總裁約翰·曼弗雷迪,負責戰略和規劃的高階副總裁彼得·克萊因,財務規劃副總裁喬·謝納。最終,我們一致認為,每年3%~5%的銷售額增長是合適的。在接下來的5年裡,也就是從2001年一直到吉列併入寶潔,這個營業收入預測是我們為華爾街做的唯一一次預測。
儘管不提供預測,但我們卻提供了很多更重要的資訊,也就是我們將怎樣管理這家企業以及未來有哪些東西是關鍵。
正如後面的章節將要討論到的,我跟華爾街說,我們的方法將以簡單卻有效的概念為基礎。當沃倫·巴菲特為了吉列的處境與我面談時,我也跟他講了同樣的想法。我已經對吉列進行了初步的研究,認識到了一些主要的問題,但我也爽快地承認自己不是專家。
沃倫問,要是我在吉列我會怎麼做。我告訴他說,我會像自己以前在其他的消費品企業時一樣:首先從損益表的頂部抓起,加快營業收入的增長;然後著眼於損益表的中部,控制成本,促進節約,對研發、營銷以及其他提供品牌支援的領域加大投入;這樣,最終的結果就是損益表底部盈利數字的增長。聽了我的想法,沃倫很高興。
我們對華爾街說的也是這番話。吉列的成本結構將向業內的一流水平看齊。消除不必要的成本會釋放出上億美元的資金。這些節約大多將投入到營銷和產品研發上,為我們的符號性品牌提供多年來一直缺乏的支援,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