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徽宗又將臉色一沉,雙手抬起來,猶豫了片刻,又將雙手放下去,無奈搖頭道:“可是朕卻不能夠這麼做。”
李清照還滿心歡喜,以為自己將皇上說動了,要皇上將相公給放回來,卻不想又碰見皇上這樣的神情,內心緊張道:“皇上怎麼這樣,方才還挺高興,只是須臾之間,就變了顏色。”
宋徽宗與李清照道:“李小姐你可千萬別怪朕吶,朕內心有我自己的苦楚,實在是難以……這個……難以將明誠他們給放回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個……事情還沒查清楚呢,我不能隨隨便便就放人的。”
李清照心裡想道:“等皇上事情查清楚了,放不放人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宋徽宗與李清照道:“李小姐,你懂朕的心嗎?”
轉面又看向趙母,宋徽宗又微微躬身道:“伯母,你可懂朕的心嗎?”
趙母一時慌張,也不敢回答別的,只好連連點頭腦道:“懂,懂的。”
宋徽宗如釋重負一般,點頭說道:“好,你們懂得朕的心意就好了。”
與皇上說了半晌,李清照也算是徹底放開了,因此現在並不拘束,李清照聽聞皇上方才的話,甚是不高興,滿面愁容,將頭轉向一旁,一副撒嬌的模樣。
宋徽宗拿李清照當作自己的知己,見她這般模樣,忙躬身問道:“李小姐,你這又是做什麼?”
李清照又正色低頭道:“清照不敢。”
宋徽宗道:“有什麼不敢的?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只管與朕來說。朕可拿你當作知己了。”
李清照心裡想道:“清照心裡想的什麼,皇上難道還不知道嗎?怎麼又問起這個來了?”
可是抬頭去看皇上,見皇上面色一片迷茫,渾然不知自己到底想說什麼。李清照便真的以為如此,心裡想道:“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不知道清照的意思嗎?”
宋徽宗心裡想道:“朕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讓李小姐如此為難?我就不明白了,她心裡想什麼,直說不就行了嗎?幹什麼這麼吞吞吐吐,隱藏不露的?”
趙母看看清照,心裡知道清照在擔心明誠,可是卻又說不出來。轉眼想了一想。登時知道該怎麼說,與皇上說道:“清照她日夜思念,又是痛心。終究成了這個樣子。”
宋徽宗又問道:“李小姐有什麼痛心的?”
李清照心裡想道:“女子家就是思念自己的丈夫,皇上你說清照還有什麼可以思念的?”
趙母又說道:“這個,皇上,清照她心裡念著老爺對她的好。如今老爺過世,清照她真的很是痛心。因此才如此憔悴。方才她也是在想老爺,以致讓皇上有疑,還望皇上恕罪。”
宋徽宗頓時笑開了花,內心猜疑解決。朗聲說道:“哦……原來是這樣。朕倒以為是什麼呢,好啊,李小姐能夠有這樣的孝心。很是不錯。朕更加欣賞你啦!”
李清照內心有話,卻實在說不出口。只好點頭道:“多謝皇上。”
宋徽宗道:“嗯,好,李小姐今日解決了朕內心的一大疑慮。朕多謝你了。我這就回去了。只是……嘿嘿……那些舊臣們的嘴實在是太能說了,朕說不過他們……不過……這個……不過還好,朕內心沒有方才那麼焦慮了。”
李清照點頭道:“是。”
宋徽宗道:“朕走了。”
說著話,宋徽宗一轉身,就要遠走,卻突然一伸手指,自語道:“對了,朕還有話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轉過身來,宋徽宗看著眾人,見她們個個面目對準自己,好似要說什麼,當即驚訝笑道:“哦?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嗎?”
趙母駭然搖頭道:“沒有事情,沒有事情。”
眾人忙又將頭低下來。
宋徽宗又是不滿,直言道:“有什麼話你們就直接說出來,幹什麼要這麼吞吞吐吐的?朕只喜歡直言大方的人,不喜歡那些隱藏很深的人,偽君子,一點也沒有豪情。”
趙母點頭道:“是,皇上為人直爽,我們……我們這些婦道人家都是敬佩皇上的。”
宋徽宗一擺手,自語道:“無聊,說的都是假話。”
看看李小姐,見她還做低頭狀,宋徽宗上前,叫道:“李小姐,你抬起頭來與朕說話。”
李清照慢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