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復活,我願意放棄自己成仙的機會。”
“這世界”
“真的有仙麼”
不知何時,儒生終於回過神來,臉上滿是滄桑,再也沒有了曾經的單純,清澈。gonЪoΓg
他苦澀的笑著。
就這麼推著禹墨的輪椅,向妖域的方向走去,最終將其葬在了天穹澗,季鴻常年坐著的山中。
因為禹墨說過
要將他葬在這裡。
可是儒生始終想不通,禹墨為何不把自己葬在人族。
或許,儒生
是唯一一個從始至終都站在禹墨身旁的人吧。
無論禹墨做些什麼,他都會堅定的站在禹墨身後,雖然在捱打時會面帶苦色,卻從未真正的退縮過。
自那天起,儒生走了
沒有回人族。
也再沒參加過什麼修仙研討會。
有人說,他親眼見儒生回了罪城,從此不問世事,不入紅塵,只在那冰冷的罪城內,孤獨的活著,在孤獨著死去。
或許
當儒生不再相信仙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死了。
死在了禹墨的墳前,也死在了自己的心裡。
人族大勝
民間化為歡樂的海洋。
無數的百姓們奔走相告,留下激動的淚水,更有不知道多少老人,在這一天站在街道上,流下淚水。
破軍做到了,他們真的親手將旗幟插在了天穹澗上。
預備役做到了
他們將妖獸牢牢的擋在四座關隘之外,沒有讓他們踏進半步。
人族在改革,人族在策劃著未來的發展。
面對突然多出來的土地,百廢待興。
人們的心中點燃著希望的火種。
但
英雄們,卻已長眠。
那一日。
在某個朝陽下
趙子成帶著小小,揹著暗紅色的墓碑,拖著疲倦的身軀,麻木的回到家中。
直指看見那淚流滿面的妻子時,充滿滄桑的臉上,才終於勉強泛起一絲笑容。
“你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不不打了?”
“不打了。”
“慕宇,阿泰呢?”
“他們在這兒”
從那天起,趙子成永遠的將這墓碑放在了自己的院子裡,卸去了城主的身份。
小小徹底賴在了這個家裡。
只是偶爾有時看著那墓碑,總是有些出神。
還有
餘生消失了。
自那一戰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不知去向。
在人族大肆生產的時候,據傳有一位人族的九覺英雄,餘三水曾經鄭重的前往摸北城,趙子成的家,推開門進去後,哀嚎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狼狽的離去。
並且在次日,趙子成發言稱,自己最近略有精進,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突破九覺,所以拿餘三水練了練手。
只不過這個說法一度遭受質疑。
人們紛紛猜測,失蹤的餘生就藏在趙子成的家裡,只不過誰也不敢去尋找證據。
嗯
但他們的目光最終盯住了趙子成的老婆。
每次買菜的時候,她總是會買五六人飯量的,偶爾買菜的時候,嘴裡還會嘟囔著
‘餘生’‘氣死老孃了’‘不會聊天’
等等一系列的關鍵詞,臉上寫滿了怒火。
小道訊息傳的到處都是,沸沸揚揚
可惜,也僅僅保留在了小道訊息上。
袁青山,齊長山這兩位老同志在餘生跑路,曠工之後,臨危受命,再次擔任了墨閣的閣主。
每天不斷操心著各種各樣的爛事兒,嘴離天填罵罵咧咧的。
至於辛永風
在享受了一段時間的城市喧囂後,他最終還是走了。
城市的生活,對於他來說,還是覺得吵了點。
可惜,深山已經毀了。
但他找了一個護林員的工作,倒也自在,每天都在山裡亂竄。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他似乎沒有那麼孤獨了。
他的身邊多了一隻鳥。
那倒黴的鳥。
不知道為什麼,它就這麼賴上辛永風了,不論他走到哪兒,都跟在他身後,不時還會叨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