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娣一愣,太子笑了笑,把那玉佩拿出來道:“虧了老九把這個給了你,不然……”說著略咳嗽一聲道:“我們兄弟九個。一人手裡有這麼一塊,區別只在於上頭刻的圖案不同,這是老九的一片心,你當好生收著才是。”說著遞給江德安。
江德安轉過身呈給鳳娣,鳳娣定定看著那玉佩,沒接不說反倒略往後退了一步,之前只道這是個平常的物件兒,收了也就收了,如今聽太子一番言語,鳳娣不免後怕起來。
對於周少卿的身份,雖早有懷疑,可這事實明明白白的擺在跟前的時候,還是把鳳娣震住了,小王爺的身份已經足以嚇退她,更何況,還是皇子,這玉佩是皇上賜的,八位皇子跟周少卿,一共九個人,正合了龍生九子之意。
當初剛一拿到這個玉佩的時候就納悶,即便是越王府,玉佩上刻貔貅也不妥吧,貔貅是龍九子,主天下之財,再看周少卿手裡的買賣,他才是皇上真正的錢袋子,戶部就是個擺設,自己若跟這樣的人有瓜葛,以後還想做買賣,做夢還差不多,周少卿給她的哪是玉佩,分明是枷鎖,故此,萬萬接不得。
想到此,躬身道:“這玉佩 放在小的這兒總是不妥,還是請太子代小王爺收著的好,小的告退。”說著躬身退出去快步走了,江德安一愣,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卻搖頭失笑:“我說老九總跟我推三阻四的呢,鬧半天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這丫頭當真油滑的緊。”
江德安苦著臉道:“太子爺,那這玉佩……”
太子道:“老九送出去的東西,我可不敢替他收回來,你親自跑一趟慶福堂,給她送回去就是了,這倆人以後還有的磨呢。”
鳳娣出來就見許貴兒,馬方,常志都在外頭呢,許貴兒一見她眼淚兒下來了:“大公子唉,您可把奴才嚇死了,您說您要是有個好歹兒的,讓奴才怎麼跟小王爺交代啊。”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那個委屈勁兒的。
鳳娣如今最聽不得小王爺這三個字,一聽腦袋瓜子就疼,有心不搭理他,可瞧見他腦袋上裹著的棉布,不禁問:“你這腦袋怎麼了?”
馬方哼一聲道:“讓打悶棍的開了瓢兒,活該,就他一個跟著公子出去,都能把公子跟丟了。”
許貴兒委屈的癟癟嘴,破天荒地沒回嘴,鳳娣見他那樣兒實在可憐,便道:“一會兒回去我瞧瞧,這腦袋破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說完上了車,忽聽馬方喊了句:“常志你上不上來,不上來我們可走了。”
“來了,來了。”
鳳娣回來不大會兒功夫,江德安就送了玉佩來,言道:“小王爺送出東西,便太子爺也不敢收,若是不要,還是親自還給小王爺的妥當。”撂下話就跑了。
鳳娣拿著玉佩就跟拿著個燙手山芋似的,是扔也不是,不扔又燙手,想了想還是戴在脖子上 ,回頭尋個機會還給周少卿就是了。
瞧了許貴兒腦袋上的傷,雖流了不少血,口子卻不大,上了慶福堂的傷藥重新裹上,交代他好生回去休息幾天,許貴兒卻不依,這一回真把許貴兒嚇怕了,哪還敢歇著啊,恨不能不錯眼珠的瞧著鳳娣。
五天後,馮山快馬加鞭的趕來了江南,許貴兒才鬆了口氣,甭說啊,這定是小王爺把人派來的。
見了馮山,鳳娣很是高興,雖然如今她也明白了,這馮山恐怕也是周少卿安置在她身邊的人,可不管怎麼說,人家救了她的命,年時她去瞧過馮山,還說開春下江南讓他一塊兒來呢,卻趕上他娘去了,才耽擱了,如今他來了正好。
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說不害怕是假的,好歹鳳娣也是個女人,這樣的惡劣事件發生在自己身上能不怕嗎,這是遇上的是太子,且恰好,太子看見了這塊玉佩,若不是太子,或者太子沒瞧見玉佩,那後果恐不是她能承受的。
有時一想起這個,就恨不能把胡宗華千刀萬剮 ,這樣的事兒胡有康絕做不出來的,也就胡宗華被色所迷,才能幹出這樣沒□□子兼著沒腦子的事兒來,也可能是夏瓊裳揹著他乾的,不過,這種可能性極小,胡家既送女子進行苑,怎麼可能稀裡糊塗的被人掉了包,想起這些,在行苑真該讓太子封了松鶴堂。
可鳳娣心裡明白,如果不是周少卿,太子爺絕不可能管這檔子事兒,胡家也不是沒根沒葉兒的草臺班子,二老爺是太醫院院判,後頭還有晉王殿下,一旦封了胡家,可牽扯上了各位皇子,這黨爭雖說暗裡頭斗的熱鬧,可檯面上,卻是一片兄友弟恭,若是皇上想辦誰了,那另說,若是因為自己辦了誰,那她能有好嗎,餘家能有好兒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