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不死,讓我深深的感慨活著的幸福,儘管仍然需要繼續吃老媽做的菜不知道多少年,更不知道那天電話裡,氣急時候說要趕快把我嫁掉的事是不是隻是說說而已,但還是覺得能活著或許就一種幸福,從山上下來,再回到城市明顯感覺到城市裡的空氣太過骯髒,取了一塊乾淨的紙巾將鼻子掩住,站在街口想攔一輛計程車,多日不見的大都市還是像以往一樣繁華忙碌,沒有人會刻意去注意身邊的人,全部面無表情的向前走著,連回頭的人都很少,這樣我感覺到繁華之後的一種蒼涼,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不同從前,竟然可以感覺到這樣一些從前所毫無覺察的東西,這個時間剛好是下班時間,街道上的計程車,顯得異常的繁忙,以至於站了老半天也沒有一輛車停下來載我,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我的視野裡,雖然距離相當的遠,但也被我一眼就認出那個穿黑色大衣的人是杜可,看來他已經安全回到城市,可為什麼沒有聽老媽提起,他曾經打過電話給我呢?心裡揣著疑問,快步走了上去,幸好他也在街邊等車,沒費什麼力氣就來到他身後,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杜可,你什麼時間回來的?還好嗎?”
“啊,是,是你,雷璨?你你怎麼回來了。”他的言語中明顯有一些不對的地方。
“是啊,我也以為我會回不來,不過還好。”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以為你在山裡走丟了。”
“你回去找過我?”
“啊,那當然,當然找過你了,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他開始閃爍其詞。
“也是,那山那麼大,就算你再有經驗也不一定能找對地方。”
“對對,是啊,我還是能力有限有限那,哈,哈!”話還沒說完,他就乾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說的話並不真實,甚至開始對他不信任起來。
“好,我們以後再聯絡吧,我急著回家。”
“好好,那好,我也正好有事情要做,那以後聯絡,一,一定要聯絡啊,哈,哈。”又是一陣,不知道所為的乾笑。
站在久別的自家門前,許久也沒有勇氣邁進去,不是害怕老媽驚天動地的責罵,更多的可能是無法相信自己這種平淡中的幸福感,惟恐一進門就發現這只是個夢,轉念想人生如夢,這話是誰說的記不得,只是現在才深深體會到其中的玄妙,真真假假,何必那麼在意,自己一邊嘟噥一邊推開了家門,無法倖免的果真遭到老媽的一陣“罵人”轟炸,無奈無奈。
“媽,你可知道你女兒,是為了蒼生大計呀,媽!”
“狗屁,你看你弄的這樣子,活想個要飯的,以後要是再失蹤不見影子也沒個訊息,看我怎麼處理你。”一切道理永遠跟老媽,講不通,也不用講,在這個家,她就是真理。
一頭栽在自己的床上,躺在老媽新換的床單上,一陣清香已經驅散所有心中不快和生死迷離的經歷,家是每個人心裡最溫暖的地方,果然不假,沉浸在一片溫馨暢想的我,在夾了一塊紅燒魚放進嘴裡之後就完全的恢復到現實當中,這菜還是那麼難吃!
“媽,這幾天有誰打電話找過我?”
“昨天又米來電話找你,前幾天,就在你剛打完電話回來之後,有個男人也來過電話,我寫了字條放在你桌子上。”
“什麼男人?姓什麼?”
“姓,張,不是不是,是姓高,小兔崽子,你又去哪,把飯吃完。”還好我速度夠快,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聽見一隻重物砸在了門板上,不免驚魂未定的暗付,看來多日不見,老媽又長脾氣了。
桌子上壓著張字條,寫著:馬由米
馬由米
馬由米
馬由米
高嵩:回個電話,號碼是******
這麼著急的看了字條,卻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該給他回個電話,他找我會是什麼事情呢?點了只煙,剛吸了一口,卻被煙嗆的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看來這些日子我已經跟老朋友生疏了,掐掉只抽了一口的煙,拿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高嵩,請問是哪位?”
“你好,很久不見,我是雷璨。”
“啊,是你,太好了,雷璨,我需要見你,現在你方便嗎?”他顯得真興奮。
“現在不行,我剛到家,改個時間吧。”
“那麼後天吧?可以嗎?”
“後天,我不知道會不會有時間,但可以暫定後天,什麼時間?”
“好的,後天下午3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