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在a市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陸以安二叔生日的那一晚各界的賓客,許許多多蘇慕染平時只聽過沒見過的人物都在宴會上見到了。
蘇慕染一直以為陸以安都三十多了,他二叔沒六十好歹也有五十吧?
結果那一晚被時景牽著進去,抬眼看到那站在舞臺中央意氣風發的男人的時候,蘇慕染覺得自己的眼都要被亮花了。
這明明就和陸以安差不多年紀,她側頭看了一眼時景,十分的不解:“不是說陸以安的二叔身體不好嗎?”
時景眼眸動了動:“嗯,是心病,正在找心藥。”
慕染:“……”真是生得一個大病!
她沒有再說話,時景帶著她到了陸以安二叔陸啟軒前,“陸先生,這是我太太,蘇慕染。慕染,只是陸啟軒先生。”
陸啟軒視線落在她身上,和陸以安一樣的丹鳳眼微微一勾,笑了笑:“你好,時太太。”
她連忙伸出手,淺淺地笑了笑:“陸先生生辰快樂。”
“謝謝。”
他很是客氣,臉上始終帶著笑,卻讓人親近不了,蘇慕染笑了笑,並沒有繼續開*談。
反正她今天晚上過來也就是滿足一下悶騷的時先生的惡趣味而已,所以她外不外交,對時先生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
“二叔,是不是時太太,一直聽時總說他已經結婚了,卻從來沒有——”
陸以安的聲音從陸啟軒的身後傳來,蘇慕染不禁有些緊張,雖然她沒有刻意隱瞞,可是總覺得有些彆扭。
陸以安雖然剛從國外回來,但是對實景這個人他還是多多少少聽過的,a市就那麼大,時景這樣的人想沒聽說過都難。
所以這次時景找上他們陸家的時候他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他剛從國外回來,對a市的事情不是很瞭解,對天宇也不是很瞭解,所以對時景的合作他不敢一口答應。可是他二叔卻說可以合作,既然他二叔都開口了,他自然不會拒絕。
兩個人簽了合約當晚,他本來是想讓時景帶自己去a市出名的酒吧逛逛的,其實他真的只是想逛逛,倒是沒想到時景會說太太身體不舒服,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
第一次是身體不舒服,第二次卻是時太太跟他鬧彆扭,再不回去就要後院起火。
他第一次沒聽出來,第二次當然聽出來了,時太太有什麼都是假的,他自己想回去陪時太太是真的。
不得不說,他對時景口中的時太太十分的好奇,所以聽說今天時景會帶太太過來,剛換了衣服過來就想著看時太太了。
看到蘇慕染的時候陸以安只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真特麼的狗血,饒是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時太太是這麼一個人。
他突然想起時景每次和他談完正事都會用時太太做藉口離開避免私下交集,之前他只覺得時景是妻奴,現在看來,怕是根本不是那樣的。
陸以安不禁想起那一次的那個電話,那細細碎碎的交談聲。
想到這裡,他不禁看著蘇慕染,可以忽略她身旁的時景:“蘇小姐,真巧。”
蘇慕染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笑著握上了他的手:“好巧,陸先生。”
陸啟軒看了看自己的外甥,又看了看蘇慕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原來你們認識啊。”
蘇慕染覺得臉有些發燙:“上次不小心將陸先生的新車刮花了。”
陸以安點頭:“是啊,蘇小姐還欠我一頓飯呢。”
慕染下意識地看了看時景,他正好看過來,一雙黑眸深沉如海,她莫名一怔,往他身上靠了靠,乖巧地沒再開口。
時景收回了視線,抬手牽著她十指緊扣:“改天我們親自請陸先生致歉。”
陸以安視線落在兩個人相扣的手上,擺了擺手:“開玩笑而已,時總怎麼這麼認真。”
時景一本正經:“應該的。”
慕染忍不住低頭笑了笑,她總覺得時景想說“必須的”。
陸以安過來的時候她正站在長長的一桌食物前吃著生蠔,a市冬天有生蠔不容易,一看就直到是從海南空運過來的。
蘇慕染挺喜歡吃海鮮的,大概是家在內陸,少吃,所以總覺得怎麼都吃不夠。
“蘇慕染。”
突然響起來的聲音驚得她被生蠔噎住了,卡在喉嚨裡面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以安看著她一臉苦相的看著自己頓時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連忙將一旁的果汁遞上去,蘇慕染接過仰頭就喝了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