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魏德深一愣,隨即站起來,哈哈大笑。“我這兒可是好些日子沒人登門嘍,唯恐給他們帶來晦氣!也就是你魏玄成,膽子大,心也大!”
“我本來就是晦氣之人,還怕什麼晦氣!”魏徵苦笑,仔細打量好友,發現幾日不見,對方頭髮已經全白,幹皺的臉上寫滿了滄桑。
只有心死的人才會如此憔悴。魏徵心裡發苦,臉上卻不得不掛上虛偽的笑容,“有緊急公文從東都來,我怕遲了誤事,便親自給你送了過來!”
“什麼?”聽到“東都”兩個字,魏德深的精神立刻一振,從魏徵手裡搶過公文,迫不及待地展開。裡邊的內容很清楚,瓦崗軍威逼洛陽,朝廷命令他見到公文後,立刻帶兵南下勤王。但帶多少人,走哪條路線,沿途如何補給等問題卻寫得含糊不清。只是催促他儘早上路,免得耽擱大事。
朝廷做事一向糊塗,卻未必糊塗到如此地步。抬眼看了看好朋友,魏德深慘笑著問道:“玄成,你看我帶多少弟兄走合適?”
“德深兄隨意!”魏徵心裡一凜,苦笑著回應。“反正留下多少,都已經於事無補!”
魏德深盯著魏徵的眼睛,瞬間從裡邊讀懂了全部暗示。“於事無補,是啊,於事無補”放下公文,他幽然長嘆。“留在這裡,只能為大夥招來禍患。與其像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