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再有多少恨意也恨不起來。它抗議,自動斷了弦。這下慘了,她一臉悲慘。她可不會修古琴,若是讓師嫂哪天回來發現是她毀了她的心愛之物,難知她的下場會如何。唉,該怎麼辦呢?
獨自發愁的琴心,並未發現君硯已來到她的身旁,並且盯著她的手指良久了。當然,她也就沒有發覺她右手食指已破了皮,滲出了血絲。
一條白布飄蕩在她眼前。
“啊……”
第四章
“你……”是君硯。
這回卻未見他一貫的溫暖笑容,而是一臉沉肅,出口的聲音也有些冷:“你的手指破了。”並且把白布往前遞進一步。
琴心低頭,果然瞧見手指上滲出血絲,她扯過白布包紮起來,未理眼前人。
她應該裝出乖順模樣,她知道;她應該多謝他,她也知道;她更加知道,她不該表現出十分懂醫理的樣子,而應讓身為醫者的他來顯身手替她包紮。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為什麼只要一見他,她就難以把自己偽裝成柔順的君琴心,而直要展露心中最真實的情緒,並且每回都覺得他的笑臉很得眼?
見她靈巧地包紮好手指,君硯才展現一貫的溫文笑容:“小妹,雖然你珍惜三哥送你的東西,我挺高興。但是,琴破了可以再買,你的手若是廢了,可是難以補救。你最該愛惜的,不是別的,是你自個兒的身子。”
又是他送的東西!
琴心憤憤地瞪了眼古琴,為什麼自他回來,她似乎就與他牽扯上?怎麼回事啊?!
不理他?君硯笑在心裡。“小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俗話講,琴能知心。如今這古琴斷了弦,就表示你有什麼事在煩惱著。現下爹孃都不在,三哥可是你惟一的親人。有什麼事,儘管開口,三哥會替你做主。”
琴心狐疑地把目光移上他的臉。他的眼神仍是溫柔卻不可測,形於外的氣息如兄長般,好一位稱職的兄長!
琴心心下不免煩躁起來,全身上下每一處皆在嚷著要走。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敏感,究竟是怎麼了?
她當下站起,舉步走了——扔下他。
半晌,君硯低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