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不過他們送走的是需要服刑的人,我們送走的是需要投胎的鬼而已。”
聽了田啟功的話,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我每次經過那些紅門的時候,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不適感,原來那竟是通往地獄的地鐵入口!您想啊,我體質天生就弱,陰氣一向壓倒陽氣(負責那些鬼魂也不會那麼上癮的玩兒我),而那地獄的入口偏又是陰氣爆棚的地界,就憑我這貌似餓死鬼的小身板子,還能有好啊!
“今後,你的主要工作,就是和老黎以陰陽先生的身份為幌子,將那些試圖危害人間的鬼魅係數緝拿歸案,並移送陰司。”
不知怎麼回事兒,聽完田啟功的訓話,我竟有點熱血沸騰:鬧了歸齊,哥們這活兒也太牛逼了啊,竟然能和鬼差搭上關係,哎呦我去,這也太有挑戰性了,對了,那句歌詞兒是啥來著,對,生命了有了這樣的歷史,一輩子也不後悔!
要不說年輕人就是衝動,架不住別人幾句好話大話的忽悠,就自以為自己是救世主耶和華,以為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中流擊楫捨我其誰,真的,當時我就是這麼一經過IS900國際體系認證的二貨,還自以為找到了實現人生價值的支點,以至於多年後當我回憶起當初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時候,我都恨不得大嘴巴子抽自個,自己當初咋就那麼十三點呢?
“哎,對了,我想問一下。”我這人有時候屬於人來瘋,心理學上叫“癔症人格障礙”,就受不了被別人委以重任,一旦感覺受到了重視,就有點鬧騰了,這不,一聽合著哥們工作這麼傳奇,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欠兒欠兒(東北方言:嘴快手快、樂於顯擺)的問田啟功:“那剛才那‘通靈透’及小珍母子是啥來歷,它們又為啥死乞白賴的要搶那隻瓷瓶呢?”
看來這個問題田啟功也有點捋不清爽:“嗯,我先跟你說說金蟬蠱吧,這種蠱原產南亞,是將多種毒蟲,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個甕缸中密封起來,讓它們相互吞噬,一年後剩下的唯一一隻毒蟲已經變異成蛆蟲的模樣,此後再取出放在香爐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
“放蠱時,取金蠶的糞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即可害人中毒喪命。後來,民國時這種邪術傳入中國,不知哪家邪教術士對此蠱加以升級,用秘製藥水浸泡金蟬蠱七七四十九天,期間於每晚十二點由施法者將體內的血滴入池中供養金蟬蠱,當中不能間斷,當滴血滿四十九天後,供養人就可以驅使金蟬蠱行害人之事。”
“而且。由於供養人與金蟬蠱血脈相通,竟有心靈感應的功能,供養人可以在千里之外施法馭使金蟬蠱,且百不失一。應該說,金蟬蠱得之不易,供養人輕易不會使用,但就剛才‘通靈透’那種敗家子的用法,其背後的供養人要麼邪惡至極,完全可以批次供養‘金蟬蠱’;要麼就是為了更重要的東西,才不惜血本。”
“要知道,‘通靈透’和‘金蟬蠱’都不是平常物,而今天一下子就冒出來邪教裡的兩大利器,可見它們的幕後主使得到那個瓷瓶的心情有多迫切。更何況,為了讓‘通靈透’、‘金蟬蠱’瞞過門口的崗哨,幕後主使又挖空心思,設計引你們去劉義紅家捉鬼,並使小珍母子假意被你們收伏,進而藉著你們的手將隱藏在鬼娃娃身上的“通靈透” 、金蟬蠱帶進了鬼魂監獄,意圖不外就是那隻瓷瓶。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瓷瓶裡裝的是啥啊?”
廢話,誰沒個窺私慾啊,更何況還是這麼邪性的事兒?於是我用力點了點頭,努力拿出誠意。
“哎,說起來慚愧,那個瓷瓶裡,裝的是我師弟的魂魄。”講到這,田啟功的眼神有些迷離,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暗啞,看來,這段塵封的歷史對他而言好像是段蠻痛苦的記憶。
據田啟功講,他師弟叫冷奇峰,是黑龍江齊齊哈爾人,當年和他一同拜在隱居在牡丹江的天師道正一法壇傳人郭軒珍門下學藝。
冷奇峰天資聰穎,深得師傅郭軒珍的青睞,一身技藝傾囊相授。不想這冷奇峰因太過聰明,以至於劍走偏鋒,竟與一些一貫道的邪教餘孽秘密往來,並學了一身養屍馭鬼、施蠱下降頭的邪惡本事。
之後,這廝更是背叛師門,自創邪教血福音,用邪術供養那些對塵世有強烈的嗔恨心、投胎未成又不願返於鬼道,且遊離於陽冥兩界的厲鬼,並驅使厲鬼為非作歹,為禍一方。
郭軒珍得知真相後,與田啟功一道來尋冷奇峰,本想清理門戶,怎奈冷奇峰是時已然是被邪術侵蝕了心智,哪裡還顧念師徒之情,竟念動咒語,糾集厲鬼、邪靈圍困郭軒珍、田啟功,郭軒珍當時已是風燭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