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黑,不顧及後果,大流氓一般都不敢跟他們殼(東北方言:叫板),何況是這一肚子地溝油的死胖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哥們喝多了,你們別和他一般見識啊。”見勢頭不好,我趕緊從吧檯拎了兜啤酒過去打圓場,“這兜酒是給哥幾個賠不是的,對不住了啊,哈哈哈……”
“滾JB蛋,誰一腳沒踩住,把你露出來了,跑這裝大尾巴鷹來了,再他媽得瑟連你一塊削(東北方言:打)。”
“不是,你們之間是不是認識啊?有啥誤會嘮開就完了唄。”其實啊,當時我的心理活動是:他們之間不外是爭風吃醋,彼此不過就是需要一個臺階下,我這麼一說,估計都能就坡下驢,畢竟是和諧社會,都知道衝動挺費電的,犯的著嗎?
可是,他大爺的,理想是情人,現實是**,理想總是很美好,現實總是很殘忍,我正得得瑟瑟地給兩頭說和、感覺自己跟春秋戰國的縱橫家似的,不知是對面哪個孫子,嘴裡蹦出句“不是社會人,你他媽還淨嘮社會嗑”,緊接著大嘴巴子給他媽不要錢似的,“呱唧”一下就呼在了我臉上,臥槽,哥們當時就眼冒金星,耳朵裡嗡嗡直響,跟他媽有音樂盒伴奏似的,與此同時,腦海裡再次響起了那首膾炙人口的歌聲: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我問候你全家啊,太他媽不社會了,鬧著玩兒咋還下死手啊,我靠,鼻血都飆出來了。
一看我吃了虧,汪一飛他孃的真爺們,那表現絕對讓黎叔兒汗死,就見他“嗷”的一聲,那聲絕對跟過年殺豬場的動靜一樣,都炸音兒了:“我操你大爺的,xiaobi崽子,玩真的是吧?”說著,胖子一個閃身,一拳,就一拳,就把那偷襲我的小子打得蹲在地上哇哇吐。
接下來的事兒我不說大夥也都能猜到了,混戰唄。
要說我真看走眼了,這胖子看著跟帝企鵝似的,可身手真不是蓋的,一個人對付三四的生?子(東北方言:原指剛出生的小牛,後來用於形容體格好、有力氣的半大小子),雖說也是滿腦袋包,可硬是不落下風,一雙拳頭舞得是虎虎生風,我日,跟他媽電影《烈火金剛》裡史更新肉搏日本大兵似的,太尿性了嘿,要不他怎麼老想簽約黑社會呢。
噢,這位看官您問我當時幹嘛呢,怎麼就胖子一人在那玩兒“植物大戰殭屍”啊,那啥,那啥,其實我也沒閒著,我啊,我練得是地躺拳,一直在地上躺著呢。
本來我真往上衝了。因為打小在東北長大,而這地界民風實在太霸道,不管體格強弱,一言不合,操傢伙就敢幹,我耳濡目染的,也多少沾染了這種習性,看見打架手也癢癢,加之又吃了暗虧,也激了,舞著王八拳就上去了,結果胖子一腳給我踹一邊去:“別他媽跟著添亂,我還得分神照顧你。”
胖子,我日你大爺的,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你這腳也太狠了,都他媽給我踹岔氣個毛的了。
正混戰著,那個導火索??畫煙燻妝那小女女,“喵”的一聲,口吐白沫,暈菜了。
一見那小妞暈了,胖子一個炮拳掀翻那個跟他支架子玩“得合勒”(滿語的摔跤術語;就是兩手抓牢;先一拉;再向前猛推;同時右腿插入對方襠中向右後方勾對手左腿)的鸚鵡,隨即拉著我就跑,剛跑到燒烤店門口,胖子一個急剎,當時抱瓦了??四名民警門口一站,跟麥叔似的(麥當勞門口那大叔)。
就在我們混戰的時候,燒烤店老闆已悄然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進了派出所,民警報我們跟那幫小崽子分開審。其實,審個毛啊,就這點兒破事,一看就知道是酒後滋事。
不過,在做詢問筆錄時,得知胖子是老師,取筆錄那名年近50的老民警可來勁兒了,把這胖子這通損:“我說,你好歹也是為人師表啊,咋還跟人打群架呢,你這不得帶壞學生啊,要不咋說你們教出來的學生,最後全得到我們這兒繼續補習呢,往小了說,你這是誤人子弟,往大了說,你這影響國家的未來啊。”
臥槽,這老同志嘴皮子挺溜啊,估計上學時也不是什麼好鳥,要不怎麼一見老師跟見了殺父仇人似的呢。
胖子倒是氣定神閒:“同志,你批評的都對,是吧,不過呢,說實話,我真不是鬧事,你知道,我是老師,教書育人,天底下最神聖的職業,可是,一看見那幾個不著調的小子,我心裡急呀,你說他們,啊,正是學知識的大好年紀,偏偏混社會,這不是誤人誤己嗎?同志,我能抽根菸嗎?”
胖子自來熟,見民警桌子上擺著盒呼倫貝爾煙,就勾起了饞蟲。那老民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