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罪犯張一劍押下去,立即施行死刑。”
腰粗如桶的劊子手,腰間纏著條紅帶,他的頭上,也纏著條紅帶。劊子手肥厚的手,揚起手中的大刀。那是一把刀的刀背有磚頭那麼厚的,長近一米五,刀口雪亮如鏡的大刀。午時的日頭正中,人的影子,成一個點在自己的腳下。
張一劍跪著,臺下,圍觀的人頭攢動。
“還沒死呢,怎麼就不喊一聲呢。要是我呀,我肯定要喊幾聲。”
“你要喊什麼呀。”
“喊什麼不可以,總比什麼都不敢喊的強。”
“呵呵。那你就喊,老子下輩子還要砍頭吧。”
“你——”
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自己為皇上出生入死,得到的結果竟是如此下場。先前,自己只是觀望者,還認為,那些人都該殺,他們罪有應得。所以,他們都很聽話,都老實安分地跪著,把脖子伸長,只等著刀喀嚓地落下來。
總以為,這種死,離自己很遠,很遠。卻未曾想過,如今,輪到自己了。
自己是冤枉的。那些原先的人呢?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
只要有一個人被冤枉,被押跪下等著被砍頭,那麼,就總會有那麼一天,輪到自己。
午時的陽光,很耀眼。天空漂浮著幾片浮雲,沒有鳥兒飛過,也沒有風吹過,樹兒呆立著。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一匹馬,如同箭般飛進刑場。
“聖旨到,還不快接旨。”
執行席上的執行官,慌張地離座,趕到臺前跪下,額頭撞地的叩頭。
“臣接旨。”
“奉天成運,皇上昭曰:念張一劍先前護駕有功,且對皇上忠心耿耿,免其死罪。欽此!”
“微臣領旨。吾皇萬歲,萬萬歲!”
抽出的斬牌,放回了竹筒裡;舉起的刀,放下。
有人上去把張一劍拉起,為其解去繩子。
皇上親自來了。張一劍被帶到皇上面前。跪下,感激銻零地跪下。
“謝皇上不殺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