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親自來了。張一劍被帶到皇上面前。跪下,感激銻零地跪下。
“謝皇上不殺之恩。”
“朕雖免你不死,但活罪難逃。”
“張一劍活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皇上要殺要刮,張一劍無半句怨言。”
“朕念你是難得的國家棟梁之才,所以不殺你,讓你繼續為國家效力。”
“一劍願為朝廷效力,為皇上效命。一劍恩請皇上讓我同過去那樣,繼續留在皇上身邊,保護皇上。”
“你要想繼續留在朕的身邊,也可以,只是——”
“只要皇上答應,讓我幹什麼都行。”
聽到皇上鬆了嘴巴,想到自己還能繼續留在皇上身邊,張一劍心裡高興不已。
疼。撕心裂肺的疼。疼得讓張一劍想撞牆,想嚼舌死去。昏過去了,胡言亂語,高燒,一天,兩天,三天都是如此。還好,那噩夢般的日子終於熬過去了,張一劍醒了過來。
張一劍從死人堆裡回來。經三個月的調理之後,張一劍恢復了手術前的精神。只是,手術後的張一劍不再是術前的張一劍。
“張公公。皇上叫你去靈霄殿。”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張一劍回頭說道。
張一劍放下手中還有半碗米飯的碗,徑直走到門前,在門後取了寶劍,匆匆忙忙地趕往靈霄殿。
第一百零一章將功贖罪
101、將功贖罪
聽說諸葛公公被皇上處死,田友雷吃驚不已,怎麼會呢,諸葛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自己把前途壓在他身上,他這麼一走倒乾淨,自己呢?
就在田友雷如驚弓之鳥的時候,皇上召他進殿。
“皇上宣我進殿。完了,完了。一定是事情敗露了。這回真死定了。怎麼辦呢?逃走?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可是,去哪兒呢?無論去哪兒,自己即便是死了也得揹著謀逆的罪名。”
往議朝政的宮道上,兩旁侍衛手裡拿長戟,腰掛著配劍,這若是在往常,諸葛公公還沒有出事時,自己跟著進殿,那是何等的激動自豪。可現在,此景依舊在,心卻存天壤之別。田友雷膽顫心驚地走著,不敢抬頭,眼角餘光掃著侍衛手裡的長戟,腰上的配劍。
往議朝殿的道很長,但此時的田友雷卻希望那路兒更長些,最好是無盡頭。
不想見皇上,但卻得趕著去見。人活到這份上,確實是夠窩囊的了。
一派武林掌門人,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威風八面。誰也沒想到,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江湖人在皇上面前,竟是如此的狼狽。真是難以置信。
人是不是都善變,可以活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以兩副面孔出現?
“田友雷,你可知罪。”
皇上薄唇輕啟,朝下的田友雷叩頭如搗蒜頭。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兩旁站著的文武百官有的人僵硬的臉漾起一絲水波似的的笑容,有的冷眼相看,一副與君無關的樣子。當然了,這種場面他們見過的多了。他們早已習慣。習慣皇上要誰死,誰就得死,討饒是無濟於事的,只會得到冷笑的目光。
“既然你知罪。朕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將功贖罪。你身為華山派掌門人,手下的弟子一定不少,能人也多,此時國家處於多事之秋,危難之際,急需用人才。因此,朕命你帶華山派弟子奔赴前線殺敵。只要你帶華山派去殺敵。朕不但免你死罪,還封你為威武將軍。當然,朝廷現在調遣不出更多計程車兵給你,也沒有糧草供你。這一切,你都得自己想辦法。”
沒有糧草的軍隊,它能戰多久?這與送死有什麼區別嗎?不過,這都不是田友雷所考慮的,他腦子想的是如何洗脫掉自己的罪名,至於自己弟子的死,那也是為國家捐軀,值得去死。
“謝皇上不殺之恩。謝皇上。卑職定當奮勇殺敵,為民報仇,為國雪恥。”聞皇上非但不殺了自己,還讓自己帶罪立功,真是歡喜得不得了,因此皇上後面說了些什麼,他啥也沒聽進耳了。
“好了。那你回去準備吧,三日後帶華山派派所有的子弟趕往前線。”
“是。皇上,微臣這就告退。”
田友雷跪著往後退,直退到殿檻,才起身,然後後退著走出殿門。下臺階,算計著皇上這時候見不著自己了,才轉身走開。三步並做兩步的離開皇宮,站在宮門外,田友雷回頭看了看,擦去額頭上的汗,如背釋重荷,心兒如同天上的風箏般輕鬆。
從京都往北走,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