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時我都捨不得喝,日裡都是立了大功的人才能喝呢。若不是你把事情弄得利索,你就是想喝,也喝不上呢。”
“謝大人,那我就從命了。”
受寵若驚地接過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倒酒杯,不剩半滴。
“大人,你——好狠毒呀!”
話斷,杯還舉在半空。笑容扭曲,僵住。殺人者,終究也會被人殺,這是千古之規律。哪怕是神仙,也難逃此規律。
“這不能怪我。因為這事,除我之外,誰也不能知道。我知道你會保密,但為防萬一,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你放心好了,你死後,我會厚葬你。還有你的妻兒,我會好好照顧他們,不讓他們受半點委屈。”
點頭。倒下。手緊握著酒杯,任人如何地用勁掰,也掰不開。
喪禮辦得很隆重,他的妻兒跪在靈柩前。昨天還是個好好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親愛的人,就這麼匆匆地走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黑得發亮的棺材,橫在靈堂上,也許,他只是睡著了,一時不能醒過來罷了。沒有淚,低頭間,他沉重的腳步聲就在身後,但回頭,只見人兒晃動,就是找不著那張熟悉的臉了。
“夫人,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便。”
“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呀。”
“你放心好了,我會安排好一切的。朱管家,今後蘇夫人一家的開支,在原來的基礎上,每月多撥二十兩銀子。”
“是大人。”
“孩子,來。快謝大人。”
“謝大人。”
“這孩子真乖,將來長大了定跟他的父親一樣,是個文武全才的人,是國家之棟樑。”
真相已經隨死者而去,兇手卻扮演著好人面目。對於死者,他應該安息了:一個奴才能夠死後如此風光地被安葬,妻子的後半生與兒子的前程都有了著落。
一個社會地位卑微的男人在權利的社會里,其所奮鬥的一生,不就是希望能夠如此嗎?
一匹快馬,在驛道上飛奔。馬兒呀馬兒,你用力地飛奔呀,不要等騎你的人用鞭抽你。當然,即便你已經盡力了,還是被鞭抽。那你也就忍著吧,不要衝動,不要叫喊,不要抱怨,更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