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三個好兄弟好好喝上一杯!”
待雁苓迷迷糊糊再度轉醒時,恰好聽見更夫巡夜打更的聲音。
三更了,離天亮還有好一段時間,她今天居然這麼早醒來,有進步!不過……今晚好像有點奇怪,房裡、窗外都烏漆抹黑的,連平日桌上點的那盞如豆小燈都看不到,和她睡在一起的春滿也安靜極了,打呼、磨牙聲都不見了,平日聽慣了現在沒聽到,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她睜著眼睛,困惑地擁著被子,好一會眼睛才慢慢適應黑暗,一看清楚屋子裡的擺設,她嚇得馬上坐了起來。
這……這不是白大哥的房間嗎?她怎會睡在這裡?
她駭然地縮到床角,下意識地摸摸自己。
還好,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凌亂,但是大致上還算整齊,她沒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來。
稍稍定下心,她發現房裡除了自己外,似乎沒有第二個人了,她輕巧地滑下床,困惑地皺起秀眉。
這麼晚了白大哥不在這兒,上哪去了呢?她又怎麼會睡在這裡?
困惑地搖搖頭,她摸索著點了盞燈,乍見自己衣襟上已經乾掉的褐色血跡,雁苓驚叫一聲,手一抖便將油燈打翻了,房裡再度陷入黑暗中。
她想起來了,晚膳後白大哥要她幫他擦背,然後,她看到……
白凌飛健碩的裸胸倏地躍上腦海,雁苓無可避免的驚喘一聲,頓時整個人又開始發熱。
他的胸膛平滑結實,像是蘊藏了無限力量般。她頭一回撞見男人的身體,才赫然發現原來男人和女人足那麼不同,她可以明白為什麼人家用陰陽來分別女人和男人,因為光只是站著,白凌飛獨特的陽剛之氣就彷佛白日的陽光,散發出光與熱,教人忍不住融化。
她從沒想過他頎長的外表下隱藏這如此懾人的力量,光只是想像,雁苓便又感覺到鼻腔裡的腥熱。
快速搖掉腦袋裡的綺念,她摸黑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直直衝進丫頭房裡。
把被子蒙在頭上,雁苓在黑暗中猛眨眼睛,無奈,腦中白凌飛的影像彷佛生了根似的,緊緊糾纏著她,讓她心兒怦怦直跳。
她是不是又生病了?否則,胸口怎會如此不舒服?
“哎呀,苓丫頭,你昨天當小偷去了是嗎?要不,眼睛怎會黑成這樣?”感覺好像才剛眯上眼睛,雁苓便被一陣劇烈的晃動搖醒,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個拔尖的聲音隨即在她耳邊響起,轟得她直皺眉頭。
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爬起,雁苓痛苦的低吟,管事嬤嬤尖細的嗓子更加深了她睡眠不足的痛苦,腦子裡像是有一支軍隊在打鼓似的。
要命!白凌飛惱人的身影纏了她一夜,害她嚴重頭疼,都還沒想到自己該以什麼表情去面對他,居然就天亮了,唉!
怎麼辦,等一下看到他時該說些什麼?
煩惱地緩緩蹲下身子,她把頭埋在膝蓋裡,駝鳥地希望待會抬頭時,這些煩惱就會通通不見,哪知,她才這麼做,老嬤嬤尖銳的聲音就急呼呼的響起。
“幹什麼?苓丫頭,女孩子家這樣蹲在地上像什麼話?”
聽到她的斥責聲,雁苓低嘆口氣,認命地緩緩站起。
“管事嬤嬤,我身體不舒服……”她聲如細蚊的低喃,希望能博得一絲同情。
“哪兒不舒服?”管事嬤嬤壯碩的身子一個向前,當下把她擠退兩大步,一把捉起她有氣無力的手,尖聲問道:“頭疼嗎?我看不會呀,手是冰了點,臉色也差了點,但是,我看你挺好的。”然後她面色一整,突然面露兇光的瞪著雁苓:“懶丫頭,我看,你八成是想乘機偷懶吧?告訴你,沒那麼容易,老嬤嬤我可瞭解你們這些臭丫頭,想偷懶?門都沒有!”
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話,她才推著雁苓往門外走。
“去去去,別想給我混水摸魚,今晚少爺要給丁公子和商公子餞別,廚房忙得一塌糊塗,你別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出狀況,好生伺候少爺去!”
被她奇大的手勁一推,雁苓也不得不走出房間。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當丫頭是一件這麼辛苦的事,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垂頭喪氣地往前走,雁苓一時之間也沒注意自己朝哪個方向去,冷不防又讓人給拉住。
“懶丫頭,你往哪兒去?別想摸到廚房去偷吃,今天大夥兒為了餞別會忙得頭昏眼花,直恨不得有三頭六臂,不准你去瞎攪和,給我乖乖打盆水伺候少爺起床去,待會早膳準備好我再讓人通知你。”
“喔。”低應了聲,她順勢轉了個方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