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浸豬籠沉塘吧?”夏暗香喃喃地道,“真是太可憐了……”
雲秀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雲箏卻看了夏暗香一眼,含笑道:“縣主宅心仁厚,悲天憫人,自然是看不得這些事情。——東元國京城快到了,咱們進去吧。”
夏暗香面露不忍之色,點頭嘆息道:“是啊,從小我爹、我娘,還有姐姐,將我保護得太好了,我確實沒有見過這般殘忍的事情。”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她們背後傳來:“縣主天真純善,心如水晶。這些凡夫俗子怎會懂得縣主品行高潔如天人?”
夏暗香回頭,見是白衣飄飄的盛郎中,忙歡快地叫了一聲:“師父!”說著,她快步上前,自然而然地挽住盛郎中的胳膊,指著不遠處的堤岸說道:“師父,那裡就是東元國的京城了,咱們馬上就要到了。”
盛郎中朝她微笑,伸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手裡揉捏了兩下,才舉目看著遠方,點頭道:“終於到了。”一邊又道:“你讓為師來東元國,是要給誰治病呢?”
夏暗香眨了眨眼,笑得很是天真:“當然是暗香的親人了。”說著,她扳著指頭數:“第一個是爹,聽說他斷了腿,也斷了手指,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那第二個呢?”盛郎中好像地逗她,還伸手在她下頜上捏了一下。
“縣主!”雲秀忙叫道,對這盛郎中側目而視。
夏暗香像是什麼都不懂,咯咯笑道:“師父您捏我下巴做什麼?好疼哦!”
聲音嬌嫩婉轉,聽得盛郎中全身都軟了,只有一個地方硬了起來。
好在他穿的衣袍寬大。外人根本看不出他衣袍下面的乾坤……
“沒事,暗香,你跟為師進來。為師有些東西要傳授於你。”盛郎中拉著夏暗香的手,往船艙裡面行去。
夏暗香想了想,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叫了一聲,捂著肚子蹲下了。
“怎麼了?”盛郎中關切地問道。目光中難耐情|欲之色。——這個女弟子。真是看他一眼都讓他受不了……
“我……我肚子疼……”夏暗香羞答答地道,回頭朝雲秀嬌滴滴叫了一聲:“雲秀姐姐,我不舒服。你扶我去房裡換衣衫吧?”
雲秀忙走過來,將夏暗香從盛郎中手裡扶起來,對盛郎中說了聲“得罪”,就架著夏暗香走了。
雲箏跟著走過來。上下打量盛郎中一眼,呵呵笑道:“盛郎中。不可操之過急啊……”
盛郎中心裡一凜,暗道這個丫鬟的目光好生銳利,背上不由自主出了一身冷汗。
夏暗香回到自己住的艙房,捂著肚子坐在榻上。看著雲秀跑來跑去給她換衣衫,一邊說道:“雲秀姐姐,今天多謝你。”
“縣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奴婢是下人,這些話本不當說。但是奴婢總覺得。這盛郎中……眼神不正,不像好人,您千萬小心。”雲秀給夏暗香換上來月事用的東西。
雲秀覺得這位縣主也是天賦異稟,十一歲還差幾天就來了月事,比別的女子要早多了。
她記得自己是十五及笄之後才來的月事。
夏暗香睜大眼睛,疑惑地道:“不會啊?我覺得師父很好,醫術精湛,對暗香也很好。雲秀姐姐,你不能這樣說師父……”頓了頓,又小聲道:“不要對別人說,只跟暗香說就好。”
“那是自然。”雲秀聽見前面的話還在心裡嘆息,不過聽見後面一句話心裡又鬆散了些。
縣主雖然年歲小,應該也是明白的吧?
一番折騰過後,他們的樓船已經靠了岸。
皇后齊雪筠早已得到北齊的書信,派了自己的親信大太監慶兒來岸邊接暗香一行人。
“盛郎中有禮!暗香縣主有禮!”慶兒很是殷勤地接了夏暗香和盛郎中一行人來到皇|宮。
皇后齊雪筠先考較盛郎中,讓他給自己身邊的宮女太監診脈,看看他的醫術到底如何。
到底是盛家傳人,在中州大陸的名頭實在太響了,皇后齊雪筠幾乎是帶著敬畏的心情聽盛郎中說出他診治的情況。
“這位姑娘氣色不錯,但是每到三更,腋下必痛,是也不是?”
那宮女簡直傻了,瞪著眼睛連連點頭:“盛郎中說得是!我確實每到三更腋下就會痛,有時候痛得睡不著。”
“你是脾經堵了,拿這三幅膏藥貼在脾臟旁,每貼五天,連貼十五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