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突然發現元宏帝的頭髮越來越花白了,看上去衰老不堪。
又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元宏帝心裡肯定也不好受吧……
元健仁遇刺身亡的訊息終於傳了出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到親王府做客的人紛紛離去。
但是盈袖因為下過命令封府,所以出去的手續要繁瑣一些。
每個人,包括他們帶的侍衛丫鬟婆子,都會被一一盤查,交叉審問,交代在親王府每一刻的去處,凡是無人證實的,都暫時收押在府裡。
沈詠潔帶著小磊,和張紹天一起來到內院。
大理寺的仵作和捕快正在裡屋驗屍,大理寺卿滿頭大汗,和刑部尚書一起站在迴廊上商議此案。
盈袖立在迴廊的另一邊,抱著胳膊回想今天的事情,總覺得還有一環沒有連上。
看見沈詠潔、小磊和張紹天來了,盈袖走下臺階,對沈詠潔道:“娘,您沒有走嗎?”
沈詠潔拉著她的手:“盈袖,跟娘過來,娘有話跟你說。”
盈袖詫異地挑了挑眉。
小磊和張紹天馬上走到一旁,不聽她們孃兒倆的私房話。
沈詠潔和盈袖走到院子角落,低聲又迅速的將前面的事情先說了一遍。
盈袖這才恍然地拍著額頭。道:“原來爹突然離席,一個人來到後院,是為了見娘……”說著,她上下打量沈詠潔,“娘,您沒事吧?”
也不知夏暗香是如何闖進來的……
沈詠潔就將自己暈過去以後,張紹天告訴她的話說了出來:“……後來。張四爺跟進來救了我。這時候。他看見暗香和她的丫鬟走了過來,言談之中商議一些不堪的事,總之是要設下圈套。讓你爹毀我名聲。”
盈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好看,她的目光越來越陰寒:“凡春運真的這樣做?”
“張四爺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沈詠潔點了點頭,“就看你信張四爺。還是夏暗香。”
盈袖當然是相信張四爺的話。
她轉過身,跑到裡屋。將那牛油燭吹熄了,換了一根蠟燭點上,拿著牛油燭,給大理寺的捕快看:“我聽說。這牛油燭裡有東西,您看看,能查出來是什麼嗎?”
那捕快將牛油燭一截截切開。仔細檢視一番,指著那牛油燭中間一個小洞說:“這裡應該藏有東西。但是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應該已經燒完了。”
那就是沒有直接證據了。
盈袖有些失望,她點了點頭:“這也是證據,你收起來吧。”
很快,大理寺的仵作驗完屍,寫明元健仁的死因和死亡時間,表示可以辦喪事了。
盈袖便叫了親王府的管事過來,吩咐他們準備辦喪事。
幾個管事已經拿了壽衣過來,給元健仁收殮裝裹,然後抬到床簀上。
大家正在忙碌,四個太監捧著冠服鞋履和寶印金冊走了進來,對盈袖和小磊道:“陛下有旨,令元晨磊襲親王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盈袖和小磊忙跪下謝恩。
也是,元健仁死了,他的喪事,還是讓小磊來辦比較合適。
元健仁只有小磊一個兒子,他的親王爵,也是小磊承襲。
小磊承襲了親王爵,就跟元應佳這個皇太孫平起平坐了。
盈袖低聲吩咐了他幾聲,又對沈詠潔道:“娘,我先回去了,您在這裡幫小磊看著些吧。”
沈詠潔點點頭:“應該的。你快回去吧。東籬不知在家裡怎樣著急呢。”
元健仁被殺的訊息,此刻應該已經傳遍京城上下了。
盈袖坐了大車,拿著出城令牌,忙忙地回到謝家別莊所在的山裡。
她沿著山路來到進莊的地方,正要撮唇疾呼,招呼裡面的人開陣法引她進去,卻看見在那進莊的路口,一個身穿青衣,面目俊朗的青年男子,正蹲在地上逗著地上一隻小白兔:“小白球,這麼多年了,你還活著啊?你還真夠命長!我今兒要做一味兔兒藥,但是這山上兔子都成精了,我怎麼也抓不到。不如你做點好事,就把你自己送給我,剁剁入藥吧!”
那小白兔正是球球。
它瞪著面前的青年男子,又呲牙,又要伸爪搭在那男子手指上的諂媚樣子,看得盈袖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