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啊?大小姐……大小姐來月事了?!”那婆子又驚又喜,忍不住抹了淚,道:“要是夫人還活著就好了。”
司徒盈袖苦笑著搖搖頭,去屏風後面將溼衣服換下來,一邊想:上一世,她及笄之後才來葵水。這一世,居然過了十二歲就來葵水了……
這一世,一定會和上一世不一樣吧?
少頃熱水抬過來了,司徒盈袖走入浴房,將自己全身上下浸在熱水裡。
水裡放了暖身子的香包煮開,大大緩解了司徒盈袖渾身冰冷入骨的狀況。
但是她今日葵水初來,就浸在寒冬臘月的冷水裡面,受的損傷不是一點半點。
司徒盈袖閉著眼睛坐在浴桶裡,揉著絞痛的小腹,額頭上的汗珠滴落下來,在浴桶的水面砸出一朵一朵小水花。
采芹和採桑在外間按照司徒盈袖的囑咐,給她煮薑湯,拿乾爽的衣物出來,甚至拿了狼皮褥子,給司徒盈袖的床上又鋪了一層。
司徒盈袖穿好衣衫出來,坐到梳妝檯前照了照鏡子。
只見鏡子裡面的她,面容慘白,就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
這幅樣子,等下如何去見人呢?
司徒盈袖起身從妝奩匣子裡拿了胭脂紙出來,放到嘴裡抿了抿。才給毫無血色的雙唇增添了一絲生氣。
她起身換上紫貂內裡的通袖長襖,灰鼠皮裙子,外罩銀狐大氅,手裡套著銀狐皮的暖筒,對采芹和採桑道:“去太太那裡。”
“大小姐,您今天著了涼,不好好休息嗎?”采芹關切地問道。
“不用。我很好。沒有事。”司徒盈袖笑著說道。就算有事。也要說沒事,把今天撐過去再說。
跨過門檻,走到迴廊下。司徒盈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襲熟悉的玄狐大氅,心裡一動,忙回頭對跟著她的采芹和採桑道:“你們和小桃、小杏看著小磊,不用跟我出來了。”
司徒晨磊感染了風寒。這幾天都沒有起床。
采芹採桑應了,轉身回內室照顧司徒晨磊去了。
司徒盈袖等了一會兒。才緩步走到迴廊的廊柱旁邊,果然看見師父正站在那裡,定定地看著她。
“……這麼冷天你居然沒有穿水靠就下水?!”師父語帶責備,卻還是伸手握住司徒盈袖的手腕要給她診脈。
司徒盈袖面上一紅。用力把手抽回來,道:“來不及回去換水靠了,救人要緊。”
師父看了看她。不由分說,還是固執地把她的手腕拉過來。微慍說道:“……不聽師父話了?”
“盈袖不敢。”司徒盈袖低了頭,不敢再把手掙開了,心裡卻尷尬地厲害。
她祈禱師父不會診出她的……葵水,但是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師父的本事,不會連這都診不出來。
果然師父的手指一搭上去,就抖了抖,然後靜止在她的手腕間。
司徒盈袖低頭,看著師父搭在她腕間的手,雖然戴著黑色的手套,但是那手套卻非常貼合,依然能看見師父手指修長的輪廓,和如同蜻蜓點水般細微的觸感。
脖頸處有著輕微的酥麻,緩緩上升到頭皮處,有些癢,更多的是緊繃。
司徒盈袖嚥了口口水,頭垂得更低了。
過了良久,師父的手指才移開,聲音中的不悅更是明顯:“……說了不穿水靠不能下水,你就是不聽。救人,救什麼人?那兩個人哪一個值得你豁出命來救?”
司徒盈袖將手背到身後,低聲道:“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客人,怎麼不能救了?再說,我的游泳是師父教的,哪裡需要豁出命來?”
師父靜了靜,若無其事地道:“……不敢居功。我什麼時候教過你游泳?還是你認錯人了,你的師父其實另有其人?”
司徒盈袖一下子捂住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沒認錯人。”
可是又怎麼解釋她剛才說的話?
司徒盈袖急中生智,又補充道:“……是我在夢裡夢見師父。師父在夢中教我游泳的!”
“是嗎?”師父低頭看她,“你在夢裡還會學游泳?”
“當然!師父若是不信,也該想想我怎麼一見師父,就知道您是我師父!”司徒盈袖胡亂說道,急得滿頭大汗,都快瘋了。
師父本來還想再問,但是瞥見司徒盈袖一頭的汗,心裡一軟,手臂輕輕拂過她的前額,用衣袖給她擦了汗,“你說是就是吧。”頓了頓,又道:“但是你……今日身子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