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救護車呼嘯而來,接了昏迷的鄧頭又呼嘯而去。
我扯過羅隊,臉紅脖子粗的問他:“到底咋回事兒?湖裡有啥怪物,你說!”
羅隊看看周圍沒人,一臉沮喪的對我說道:“有些情況,是上頭命令不讓說的,我也確實沒有辦法,黃寧你得理解理解,好歹你也是當兵的出身,知道部隊裡規矩的!”
我又急又氣,鄧頭這個教官雖然不是個仁慈的主兒,對我們訓練時也不講情面,可畢竟都是為了我們好,有哪個倒黴蛋不小心受點輕傷,他總是能弄來些偏方擺治好,我一直對他印象非常好,要不然也不會一接到信就毫不遲疑的趕來。
我無奈的嘆口氣說道:“羅隊啊,老鄧也是你老朋友了,現在不明不白的成了這個樣子,我很難過,決定加入你們不走了,一定好好查查到底怎麼回事兒,告訴我,你們是從哪裡發現他的?”
羅隊把我扯進屋裡:“你早該這樣了,說實話,這兩天老鄧都一直唸叨你和丁根呢!老是說你倆咋還不來,難道有啥事兒給耽擱了?今天早上發現老鄧的時候,他一個人蹲在山坡的樹叢裡,歪著腦袋往上看,不知道在想啥,老古叫了他一下,他頭也沒回就給趴下了,唉,我看八成是給嚇的!”
我壓根不信鄧頭會被嚇暈過去,老鄧膽大的很,當教官時,給我們講起水底沉船,那些屍體一個個泡的腫脹肥大,怕我們不理解,甚至親自模仿那些屍體,擺出一副被水泡的眼珠暴凸的恐怖模樣,而且水鬼戰時,他沒少一個人潛去金門,割對方哨兵的頭回來,那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所以現在羅隊說他給嚇暈,打死我都不信,就憑他那膽量,會被什麼古怪東西給嚇倒!
鄧頭去了醫院,羅隊又不肯對我明言到底出了啥事兒,讓我一籌莫展。
正在這時,那個魯領導走進屋裡,一臉凝重的告訴我:“黃寧同志,你是不是真的決定要走了,不參加這次打撈行動?”
我無可奈何的笑笑說道:“沒呢!剛跟羅隊才說過,老鄧成了這個樣子,我已經決定不走了,留下來和你們一起,好好查查鄧頭到底怎麼了,是什麼東西把他害成這個樣子的,你就放心吧,我會使出渾身解數的,一查到底!”
魯領導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就好,我也不信你看到老鄧成這個樣子,會忍心一走了之。事到如今……羅隊,我剛請示過上級,你去把人都叫來,咱們碰個頭,黃寧不能一直悶在鼓裡,我把一些大夥還不知道的資料,在不違反上級命令的情況下,一起說道說道。”
坐在板凳上,我、羅隊、老古、張麗恆還有剛趕回來的鄭劍同志,都默不作聲的,靜靜聽著魯領導說出的話。
這個大水庫,發生的事情很離奇,以至於部隊領導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嚴格保密。
事情的起因是北方沿海某軍區一架小型的直升飛機,在穿越新安江水庫時,不知什麼原因失蹤了,要說算是一起小小的事故,最大可能就是飛機故障,給掉了下來沉入湖底,於是水庫的漁政安監管理部門和浙江水產廳就按照慣例,搜尋打撈這失蹤的飛機。
找了幾天後,還是沒有找到失蹤的飛機,上級有點著急,擔心拖的時間久了,軍用的秘密給洩露出去,但又不肯明說飛機上有什麼東西,於是徑直找到福建海軍的蛙人部隊,要他們派人協助搜尋失事飛機,老鄧就是上頭領導放心的人,技術又過硬,順理成章的作為打撈的主力來了這裡,而鄭劍也是福建海軍領導點名派來,還帶了一百多人幫著老鄧做些警戒和搬運的活兒。
讓老鄧生氣的是,上頭沒有給他配備更多的潛水高手,一再解釋說,根據情報資料,那失事飛機並非沉在水底,而是在湖區深處的某個島上,還拿出地圖告訴老鄧,有黑匣子的訊號顯示,就在湖區中央的一片島中,有老鄧和羅隊兩個教官級別的高手坐鎮,足夠使了,不能讓知道的人太多。
老鄧沒有辦法,第一次進去湖區,帶了好幾條船,直奔那片水域,老古跟著去了,回來時就聽老鄧和羅隊一起嘀咕說這事兒有點邪門,得找人幫忙,而羅隊年齡偏大,這麼多年一直當幹部,早丟下了水裡頭的本事,更是發福的厲害,已經凸起了肚子,充其量只能給老鄧準備下手打打雜,所以魯同春請示上級後,就有了那封急信,召集退伍的黃寧和丁根來淳安縣下水幫忙,不願意讓部隊的現役水兵牽涉太多。
有兩件事情是我們都不知道的,現在這個當臨時領導的魯同春終於透露出來。
一個是那失事飛機的黑匣子,上級明白無誤說的很清楚,黑匣子一直在不停的緩慢移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