礽手臂不由慢慢收緊,其其格似是從他眼睛裡看出來了些什麼,慌亂地掙扎道:“你想做什麼?我的奴隸們就在後面跟著!”
恰於此時有聲音從帳外傳來:“主人!”又傳來侍衛們阻止人接近帳篷的聲音。
胤礽突然冷靜下來,阿嘎來人的首領就是其其格的親哥哥,就這麼勒死她肯定有麻煩,而且絕對惹人懷疑,他本意原就是怕身份洩露,這樣一來豈非欲蓋彌彰。
但是想想在在這個女人手裡吃過的苦頭,就這麼放過她又實在心有不甘。
手臂鋼鐵般堅硬,有自己意志般還是慢慢緊收著,胤礽在她耳邊冷笑道:“姑娘,你很行呀,我長這麼大都沒吃過一點苦頭,上次卻差點沒死在你手裡。”
其其格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臉色被憋的青紫,甚至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胤礽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直到其其格窒息的前一刻才猛然將她推開,她踉蹌跌倒,趴在地面上翻天覆地地嗆咳起來。
胤礽冷眼看著,等她嗆咳稍息,一腳將她身子踢轉了過來。
這女人目前殺不得。
但也不能放,她在這裡看見了自己,怎麼處置倒是一個難題。
怎麼才能封住她的嘴?
其其格視線觸到胤礽森寒的目光,嚇的一激靈,結巴道:“你,你想幹什麼?”
胤礽默立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冷冷道:“回報小姐上回對我的盛情招待!”隨手從立柱上取下馬鞭,一鞭子抽到她身上。
其其格慘叫一聲反射性地躲避,帳外她的奴隸們聽到這一聲驚的魂飛魄散,大叫道:“主人!”硬要往帳篷裡衝,侍衛們自然更加強硬地阻攔,雙方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胤礽卻不管外面的動靜,一鞭子跟著一鞭子揮下去,毫不留情,隔著衣服仍然抽的其其格滿地翻滾,慘叫連連。
其其格又驚又怒威脅叫罵:“你竟敢這樣對我!我會讓哥哥殺了你的!一定會殺了你!”
胤礽不理會她的叫嚷,只是一鞭子接著一鞭子的抽,直抽到她叫罵不出來,只敢嗚咽呻吟,甚至到最後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才罷手。
帳篷外其其格的奴隸們聽著她的聲音拼了命的往裡面衝,和侍衛們打成了一團,其其格若是出事,他們也一個也別想活著,但身手畢竟差的太遠,不久後便全部被抓住,臉朝下死死被按住泥地裡,人人啃了一嘴的泥。
其其格哭的一臉是淚,胤礽停手後淚珠子還是斷了線似的噼裡啪啦往下掉,甚至掉的更兇,說不出的委屈,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可憐兮兮,像只受了虐待的花貓。
胤礽在她身前站立了片刻,蹲下,她嚇的渾身一抖,猛地往後一縮。
胤礽抽出她掖在袖口裡的帕子,塞到她手裡,淡淡道:“別哭了。”
她一聽這話卻一下子嗚咽出了聲,眼淚更是不要錢似的往下滾。
胤礽道:“當初你打我比這還要狠的多。”
其其格的哭聲小了些。抬起紅腫的淚眼看他,正望進他森黑纖長的睫毛下一雙更是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裡,不知為何臉一紅,連忙轉過頭去,不讓他看自己又是眼淚又是流涕的狼狽樣子。一時間忘記了還在哭。
但片刻後就又“哇”一聲又哭起來,扔開帕子委屈無限地哽咽著說:“我要去找我哥哥,叫他再打你,給我報仇!”說著一手撐地就要站起來。
胤礽嘆息一聲,無奈地道:“真還是個小孩子。”又將她按坐下,撿回帕子溫柔地為她擦拭去了眼淚。但這個舉動卻讓其其格的淚水越流越多,最後更是趴在他懷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胤礽不再說話,默默拍撫著她,直到她哭得足夠,情緒完全發洩出來,才扶起她又為她擦了擦淚,在她額頭上輕輕親吻了一下,柔聲道:“以後不要再打人了。”
其其格的臉轟地一下燃燒起來。
喀喇沁佐隊營地塔布囊的營帳,必勒格皺眉疑問:“訊息確定?”
一個精壯的下屬執禮道:“絕無可疑,這是從他們刀下逃出的殘兵親眼所見,塔布囊也見過那匹白馬!”正是普楚手下那個率先響應必勒格的示意,舉箭射殺被容若他們抓到的俘虜的那個佐長。
那肯定是改裝了,他們連馬鞍都拋了。
必勒格撥弄著手腕上的金串,喃喃道:“會是誰呢?”腦海中忽然閃過三天前闖入納蘭容若氈帳時那個驚慌縮到容若身後的少年,又像是對那佐長說又像是自語道:“不能找出確切地人來,就只能一個都不留,這五百多人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