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有些丟臉地避到一邊,不再說話。
穿過來這麼多年了,遇上什麼事情都沒有流過眼淚,今天聽了一支曲子卻茶點掉金豆,太挫了。
他不語,容若也不再說話,營帳又恢復安靜。
又是半天過去,已到了傍晚時分。雨還是一直在下,沒有一點停止的跡象,容若有些憂慮起來,不時往外看。
這要下到什麼時候?
寒氣微微上來,沁入傷口,胤礽完好的一邊肩膀倚著桌子,閉上眼睛,微微皺起了眉頭。
容若連忙問:“傷口又痛了麼?”
胤礽點點頭。容若便移坐到他身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胤礽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氣,問道:“雨要是明天還不停,怎麼辦?”
容若道:“殿下的意思是?”
胤礽想了想正要回答,帳外傳來侍衛的通報聲,普楚和必勒格求見。胤礽忙退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普楚和必勒格來見容若也是商量下雨的問題,容若只說等明天再說,反正無論如何現在是走不了的。普楚和必勒格又說了幾句別的閒話就退出去了,胤礽感覺他們說話中間必勒格的目光不時的往自己身上掃,看來對自己的懷疑還沒有完全消除。
普楚沒退出去多大一會兒又進來了,他們佐隊後面的十個護送部落貴族的佐隊駐紮地旁邊的河裡發了大水,只得冒雨啟程,竟趕上他們了。
既然趕來了,沒有拒絕人家匯合的理由,只能匯合,還要來拜見容若。這十支佐隊裡有許多喀喇沁部的貴族,都是見過胤礽和老康的,胤礽這回不敢再露面,躲到了德黑特的營帳裡。
鬧哄哄的直折騰到半夜才安定好。完了之後容若去看胤礽,胤礽已經又睡了,當然,沒有和德黑特一起睡,而且一臉煩躁的還沒有睡著,一看到他就坐了起來。背上和肩上的兩個大傷口讓他怎麼睡都難受的很。
容若連忙問:“還疼?”
胤礽點點頭。容若便又脫了衣服和他一起睡,胤礽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心裡一下子寧靜了很多,靠在他懷裡,又過了一會兒,便慢慢睡去了。
容若這晚上卻有些睡不著,凝視著他俊美的容顏,想起自己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早逝的妻子,又想到如今的妻子官氏和外室沈宛以及兩個幼子,思緒紛紛,聽著敲帳的冷雨聲,良久良久都沒有閉上眼睛。
第二天胤礽的擔心成為了現實,雨還沒有停。
胤礽怕遇上認識他的人,縮在德黑特帳裡不出去,感覺比昨天加倍無聊。
容若和德黑特又應付那些人去了,胤礽在營帳裡轉圈圈,簡直想仰天長嘯:神啊,賜給他一臺膝上型電腦吧,不說上網了,能玩玩俄羅斯方塊甚至連連看也行啊!
神當然沒有聽從他的呼喚,於是他只能繼續打圈圈。
這場雨竟然直下了三天兩夜,直到第四天中午,道路才能勉強行人。
第三天下午,雨終於停的胤礽忍不住出帳篷透了口氣,在帳篷裡憋了三四天,他都感覺自己悶的快長蘑菇了。
他是瞅著外面沒有外人在出去的,看見一個生人影立馬又轉身進帳篷,但即使這樣還是出事了。
那人瞥見他的背影,呆了呆,立刻大叫:“你!!原來你在這裡!”叫著便向這裡衝來,聲音脆亮,竟然是個女的。
胤礽聽見這聲音,也是大吃一驚:竟然是其其格!他在這女人手裡吃了大苦頭,對這女人的聲音刻骨銘心。
連忙掀起營帳布簾向外看,那人一身男裝,但相貌果然是其其格。
門口的侍衛正要攔她,她也正要再大叫,胤礽勒住她脖子將她勒進了帳篷,壓低聲音問:“你怎麼在這裡!?”
其其格被他勒的喘不過氣來,大怒用力扒他手臂,胤礽略鬆了些,她說道:“你管我!……”喘了幾口氣,懷疑地看著胤礽,“倒是你,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現在又一身這打扮?”
胤礽瞧著她,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殺機……他的身份就是在其其格的部落裡洩露出去的,如今外面的喀喇沁有一大部分確定已無疑是他的敵人,其他的各有心思保持著一種危險的平衡,他在這裡的訊息要是透露出去,可以想象是一個多麼危險的局面,這個女人認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復活。
好幾天寫不出一個字了,今晚凌晨五點鐘終於打通任督二脈。
支援不住了,先去睡覺,睡起來就補全
黑色幽默的逆轉
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