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歲的兒子丟下不管,也沒有哪個孩子能想到母親會帶走另一個孩子卻把他丟下。
把巴哈特瓦抱在懷裡,我驅車直奔希斯羅機場。她在我的懷中安靜無聲。我帶著她登上了巴基斯坦國際航空公司的航班。9個多小時的航程,巴哈特瓦一聲都沒有哭,她把小臉埋在我的肩上,酣然而睡。巴基斯坦有名的音樂藝術家牢吉汗女士當時坐在我的身旁,她看到小不點這麼乖覺得很驚奇,對我說:“我在飛機上從來沒見過這麼安靜的小孩。”
公公婆婆決定仍然留在倫敦,幫我妹妹照顧比拉瓦爾。讓我稍感寬慰的是比拉瓦爾有家人陪伴,可以在海德公園散步,餵鴨子和小松鼠,這些能暫時轉移他的注意力。
1990年人民黨政府被解散,我又重新參加競選活動,還要經受與孩子們分離的煎熬,應付當局對人民黨和我家人的迫害。我心力交瘁,瘦了很多。1992年春天,我發現自己懷上了另一個孩子,我們的家庭在擴大,這帶給我極大的快樂。然而這時候國家局勢動盪,當局在卡拉奇展開了軍事行動。少數族裔政黨統一民族運動黨(MQM)挑起血腥事端,謝里夫政府指控該黨蓄謀分裂國家、妄圖建立一個所謂“真納普爾”的獨立國家。軍方公佈了蓄謀的“真納普爾”國地圖,隨即開始了軍事鎮壓。大多數國民已經厭倦了社會爭鬥和流血衝突,統一民族運動黨的國中之國圖謀不會得逞。
軍隊的坦克開上街道,推倒MQM設定的層層柵門,解救出被封鎖的民眾,然而這時候巴基斯坦卻陷入了更深的危機。謝里夫總理迷信沙特式的政治體系,想把巴基斯坦變成神權國家,強迫議會透過了一項法案,強化神權統治。我的政黨在參議院中堅決抵制這項法案,但抗爭的時間所剩無幾。因為到1994年,謝里夫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