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一般人也看不出來。”
宋青谷說:“一般人看不出來,我是一般人嗎?我是藝術家,藝術家的眼睛是很毒的。”
苗綠鳴只好又跟著他繼續尋尋覓覓。
從週六的上午一直跑到傍晚,苗綠鳴累了個半死,宋青谷卻越戰越勇。
苗綠鳴看他宋青谷飽滿的臉,精光四射的眼睛,想,這人是吃什麼長大的啊。
兩人到了漢中門金鷹家居廣場的時候,苗綠鳴實在是一步也挪不動了,一屁股坐在樓梯上,死活不肯動地方了。
宋青谷拉了他兩次沒拉起來,問:“你幹什麼?快起來!”
苗綠鳴邊哼著邊說:“哎喲,你殺了我吧。嗯。。。。。。消滅我的肉體,讓我的靈魂伴你一路同行。哎喲。”
宋青谷低下身子湊到他耳邊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起來跟我上樓,再逛兩處,回家你就歇著。二,你且在這裡養精蓄銳,今晚咱們換兩個姿式多做它幾遍。你選。”
苗綠鳴騰地蹦起來,蹬蹬蹬衝上樓去。
宋青谷陰笑:“就這麼條小魚兒,我還整治不了你?”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金鷹國際家居,兩人在一家店面的一份舊的宣傳頁上看見了一模一樣的書櫃,一打聽,人家說這是三年前的樣子,現在也不知深圳總公司的倉庫裡還有沒有,或者,也可以訂做,不過費用要高些。
宋青谷毫不猶豫地說要訂做,錢不是問題,但是要儘量快。
轉過身來他對苗綠鳴說,在倉庫裡擺了三年的東西誰要?
苗綠鳴回他一個不以為然的眼風。你怎麼知道你訂做後送來的不是三年前壓在倉庫裡的?
等到書櫃終於在兩個星期以後送來,兩個人各自收拾著自己的那些書的時候,卻鬧出了點兒小風波。
苗綠鳴拿書的時候,有個長長的黑本子叭地掉了下來,宋青谷撲過來心痛的說:“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有沒有磕了地板?”
苗綠鳴慌慌張張地拾起書,欲蓋彌彰地說:“沒有什麼沒有什麼。”
宋青谷視力太好,一下子便看出那收著掖著的象是一個日記本,嘻笑道說:“喲,日記哦,來來來,我看看。”
說著,已是一把搶了過去。
苗綠鳴大驚失色,跳過來就搶。
宋青谷把本子舉得高高的,苗綠鳴完全夠不著。
苗綠鳴在他腰間呵癢,呀,居然沒有反映。
苗綠鳴急得臉色都青了,只會說:“還給我,呀呀,還給我。”
宋青谷笑道:“不就是以前的那點兒事嗎?給我看看又怎麼啦?”
苗綠鳴一急,久不犯的結巴的毛病又出來了:“呀。。。。。。隱。。。。。。隱私。。。。。。你。。。。。。你懂不。。。。。。懂。混。。。。。。混蛋!你。。。。。。你還給我!”
宋青谷一邊用肩背抵擋著苗綠鳴的進攻一邊開啟本子,開始念起來:“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日,晴。今天我遇到一個人。。。。。。”
苗綠鳴大叫起來,如一頭小野貓似地發起了突然進攻,終於把日記搶到手,嗤地一聲,宋青谷的手裡只剩了一角碎紙。
苗綠鳴轉身還沒來得及把本子收好,宋青谷已從身後把他抱住了,輕易地就把他拎起來一通亂轉,苗綠鳴七葷八素,但還是嚴嚴實實地抓著那本子。
宋青谷的勁兒也上來了,硬是要從苗綠鳴死死扣住的手中搶。
苗綠鳴掙扎如同陷井裡的小羊羔。
他把本子塞進懷裡,用胳膊緊緊地壓住,宋青谷就是扯他的手腕子。
苗綠鳴大叫:“啊,我的手斷了。”
宋青谷聽他的聲都叉了音,有點兒擔心,停下來說:“少虛張聲勢啊,我也沒怎麼使勁。”
苗綠鳴說:“你還沒使勁,再使勁我的手就廢了。不行,動不了。”
宋青谷說:“誇張什麼你?”卻也再不敢用力,替他揉著手腕子。
苗綠鳴趁機把本子塞嚴實,踢宋青谷一腳,“我的手痛,晚飯不做了!”
晚上,宋青谷從飯店要了菜,頗有點兒心虛地一口一口餵給苗綠鳴吃,苗綠鳴看他送過來的飯,在他的手腕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笑起來。
宋青谷不禁在心裡感嘆,這孩子,真不錯。
苗綠鳴想,這個苞谷晚上不會來偷看吧,他想一想,覺得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趁其不備,把日記又放回到還沒來得及整理的那堆書下邊,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