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成仇大哥了。”
玉嬌龍默不作聲了。她仍焦躁不安地來回走著。
香姑忍不住了,問道:“他一個人去救怎行!雙拳難敵四手,豈不反害了仇大哥!
你難道見死不救?!“玉嬌龍:”劫囚殺差就是叛逆朝廷,我家世代簪纓,一向以忠孝傳家,怎能做出這等事來?!“
香姑憤然道:“什麼叛逆不叛逆的,這還不是官府逼出來的。你這次逃走,不也同是叛逆!”
玉嬌龍突然停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了。過了許久,她才猛然轉身回到車旁,從車裡取出弓囊,將劍遞給香姑,說:“你快坐回車裡去,我去看看就來。”說完,便返身向蘆叢道上奔去。
玉嬌龍奔回樹林時,天色已經微明。她遠遠繞開道路,在樹林中隱體藏形,留神四顧,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不一刻功夫,她來到一處樹林特別茂密的所在,正停步察看間,忽見前面不遠道旁對面的樹林裡,有個身影閃動一下,很快又躲至一株大樹背後去了。她立即就認出了那身影正是羅豹。於是,她也不再向前走去,躲在一株樹後靜靜地等著。
時間在難耐的守候中過去。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光景,忽聽道路那端隱隱傳來一陣腳步聲和清脆的馬蹄聲。玉嬌龍的心也跟著緊縮起來。腳步聲和馬蹄聲越來越近,接著,便有一行人影在道路上出現了。前後約有十來名帶刀的兵士押著一個戴枷的漢子走了過來,兩名解差跟在左右,一位騎馬帶刀好以騎尉般的頭目殿在後門。那一行人越走越近,每個人的相貌都已看得清楚了。只見那漢子雖然項上戴著一副沉重的木枷,腳下拖著一副極大的鐵鏈,可他卻仍昂首挺胸,神氣凜然地走著,毫無半點戚俱之色。枷上端然露出一個巨大的頭顱,蓮松的頭髮下襯著一張劍眉大眼,滿腮虯髯,虎視眈眈的面孔。玉嬌龍不禁從心裡呼喚了聲:“天啦,果然是他!”頓時間,是崇敬,是心疼,是義憤,還是羞辱,她已難辨滋味,只覺得全身的血都湧上心來。只一瞬間,她又立即強抑下心頭的煩亂,注視著即將出現的一場拼鬥。她這時只有一個意念:護著羅小虎,萬千疏忽不得。她整個心都縮成了一團。一行人已經快走過去了。她怨怪著羅豹為何還不動手。
正在這剎那間,忽見一個人影從樹後閃了出來,如鷹隼般地直向馬上那人斜撲上去。只見刀光一閃,那人連叫都未曾叫出便栽到馬下去了。羅豹順手又在馬屁股上猛擊一刀,那馬受驚負痛,一下竄入林中去了。走在前面的幾名兵士,聽到響聲回過頭來,一時嚇呆了,還未拔出刀來,羅豹已經猛撲過去,一眨眼間又被他搠倒兩個。直到這時,旁邊那三名兵士才回過神來,忙拔刀迎了上去。
羅豹趁此高叫了聲:“虎哥留神!”一場惡鬥就在羅小虎身後展開了。羅小虎聽到羅豹吼聲,心裡已經明白,他雖尚未認出羅豹,卻已知道那人是為救他而來。他忙雙腳一縱跳出路旁,想拼力撲脫木枷、扭斷手鍊,無奈雙手施展不開,一身力氣也使用不上。
正在這時,前面有兩名兵士拔刀撲了過來,正舉刀向羅小虎砍去,忽然連連飛來兩支短箭,一支穿透前面那兵士的右膀,一支射進旁邊那兵士的鎖骨,刀幾乎同時落地,兩名兵士嚎叫一聲蹲下去了。接著又有兩名兵士衝上前去,衝在前面那個兵士還沒來得及舉起刀來,背上忽又中了一箭,只見他搖晃了下便栽倒地下。另一名兵士莫名其妙,正驚惶四顧間,那羅豹又砍翻一個,甩開餘下兩人向羅小虎身旁衝了過來。那名兵士嚇得趕忙跑到一邊去了。羅豹趁此為羅小虎砸開了木枷,正俯身下去準備為他砸開腳鏈時,那四名兵士合在一起又猛撲過來,羅小虎忙推開羅豹,說了聲“你別管我”,順手操起地下落刀,邁著半開的腳步迎了上去。羅豹大吼一聲,搶先向四人衝去。又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拼殺。
羅小虎雙手舞刀,雖力大無窮,奈何總是不便,僅能護注自己。羅豹奮威拼殺,獨敵四人,難免顧此失彼,照前慮後,情勢十分危急。羅小虎為著護他,一時情急,竟忘了腳上還扣著鐵鏈,搶邁一步,立即絆倒在地。一名兵士忙舍了羅豹,轉身掄刀便向羅小虎砍去。羅小虎驟地一滾,讓開刀鋒,不料那兵士縱步上前又是一刀剁去。刀猶未落,忽地又飛來一箭,直插他的脅間,那兵士哼了一聲,正好倒在羅小虎身旁。羅小虎順手一刀,那兵士就再也不動了。羅小虎回頭四顧,忽見身旁樹後露出一角衣衫,他忙轉到樹後一看,卻原是兩個解差,擠在一處抖成一團。羅小虎也不殺他,命他二人將自己手腳上的鎖鏈開啟,然後,有如猛虎下山一般,提刀直撲過去。只見他運力揮刀,不過眨眼之間便被他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