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出來的。”
燕王哼了一聲:“三日後本王就要離京。希望本王離京之前,能夠等到你的訊息。”
【五、】
孟劍卿原以為,自己無憑無據,那名可疑的雜役又有可靠的擔保人,只怕是定不了他的罪。但是錦衣衛辦案,竟全不是他想的那樣,不管有無證據,只要與案子相關,一概先抓起來再說。是以當天在場的講武堂的所有雜役,全被帶走受審。錦衣衛的詔獄,久享大名,半路上那名可疑的雜役,終於按捺不住,奪路逃跑——他若不逃,一入詔獄,不論有罪無罪,不死也要脫層皮。他這一逃,正中沈光禮下懷,連夜將他的擔保人和兵部的經手人全家及親族全都扣了起來,順藤摸瓜,寧枉勿縱,三日之內,果然讓沈光禮查出了端倪——那名可疑的雜役,與張士誠舊部有關。
這個案子一掀開來,受牽連的何止數十人?擔保人和經手人全族中十六歲以上男子均被處死,其餘人口發賣為奴;兵部負責為講武堂派雜役的兩名吏目及五名差吏被髮往鳳陽服苦役。講武堂其他的雜役均被看管起來,以查清是否有餘黨。
於是各種雜務都落到了一期新生頭上。
這群年輕人,劈柴燒火、灑掃庭院、洗碗撞鐘乃至澆灌花木,都還做得下來,至於炒菜做飯——這可真叫做無可奈何了。
勉強接掌大勺的,是從演習場上僥倖逃得一條命的公孫義。大家都說公孫義福大命大,運氣好得出奇,想來這大廚,也將不學自會。於是聯手將他推上了灶臺,現如今想下來也下不來了。
公孫義將切得大大小小的老南瓜一把丟進油鍋,忙不迭地跳開,但濺起的油花還是燙得他捧著手連連噓氣,一邊嘟噥著抱怨錦衣衛那種瓜蔓抄式的辦案法,害得他們也要遭池魚之殃。
正抱怨著,廚房門口突然有人叫道:“公孫義,蔡總教習叫你!”
公孫義嚇了一跳,急忙脫去油膩膩的外袍,沒忘了洗一洗手再衝往蔡總教習召見學生的小廳。
小廳中先有十來人了,公孫義認得其中有孟劍臣和關西。
料來不會是壞事吧。
公孫義忐忑不安地站到了隊尾。
蔡本清一清嗓子,宣佈召集他們這些學生的原因。原來是燕王親自點將,要將他們直接調往北平軍中任職。
這自然是一件好事,即便是三年之後,正兒八經畢業,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