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可忍無可忍,猛的將枕頭丟出來砸向楚亦凡,尖聲喝道:“別再炫耀了,李昂又有什麼了不起?一個賤女人生的孩子,再稱什麼安王也不能改變他低賤的出身,再著龍袍他也不是太子。”
安王對她就那麼維護?憑什麼?她有什麼好?
他吩咐不許她亂走,叫她早早離開法因寺,她便走了。可偏生自己沒人提醒,才會著了太子李揚的道,如今心懷鬼胎,忐忑不寧,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連個安生覺都睡不成了。
李昂,李昂,都是李昂。這個冷酷無情冷血殘忍不解風情的男人。
楚亦凡接住了枕頭,放在懷裡抱著揉著搓著,笑道:“二姐姐就算生氣,也別拿自己的身體作賤。他好不好,與咱們姐妹有什麼關係?再親近,也沒有你我之間親近,若為著外人,把二姐姐氣的病重,可叫妹妹怎麼安心呢?”
楚亦可喘息了一番,揉著眉心道:“虧你是個明白人,倒顯得我多心胸狹獈了。可是我也是為著你好,你記得,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別到時候吃了虧上了當,再到我跟前哭訴來。”
楚亦凡心道:我跟你哭訴得著嗎?
可也只是一笑,道:“二姐姐說的極是。”
楚亦可鬱悶不已。她的確是受了風寒,卻也不至於****日久,始終不好,只不過因為是心病,所以不願意見人罷了。
重新倒下去,伏在枕上半晌才道:“爹爹最近在忙什麼?”
李揚臨走前說叫她放心,怎麼個放心法?半個多月過去了,他到底有沒有一點動靜?這件事,他若昧著心思瞞下了,人不知鬼不覺,她也拿他沒法,可這虧不就是白吃了嗎?
他若只想玩弄她一時,又何必說“你放心”這樣的字眼呢?
他若有動靜,到底打算怎麼辦?
楚亦凡慵懶的蜷縮在椅子上,把枕頭當成個大抱枕,橫在自己膝上,輕快的道:“我不知道。爹孃吩咐我好生照應你,如今竟是連門都不曾出得,外面的情況,一點都不得而知。”
楚亦可見她不似說謊,便白了她一眼,道:“瞧你這沒出息勁。”揚聲叫雛菊進來。
雛菊這些日子就沒見楚亦可說過話,起過身,如今見她叫自己,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忙上前行禮,道:“奴婢瞧著姑娘可好多了,有什麼吩咐?”
楚亦可問她:“最近爹爹在忙什麼?沈夫人是如何來的?”
雛菊看一眼楚亦凡,有些為難。楚亦可道:“有話就說,六妹妹又不是外人。”
雛菊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道:“不是奴婢要避諱著六姑娘,實在是,好些話,奴婢也只是聽著風言風語,當不得真。”
楚亦凡還是懶洋洋的道:“二姐姐在病中,閒的發悶,不管什麼話,你就拿來當解悶的便罷。”
雛菊得了臺階,這才正正經經的回話:“老爺最近一直在忙,都是跟太子殿下在一塊。聽說,聽說是在商量什麼大事……”
楚亦可臉有些發燒。不用問,也知道這大事是什麼,不想讓楚亦凡知道的太多,她出聲喝止雛菊:“行了,爹的事,也容你置喙?我這會有些餓了,你去幫我熬些粥來罷。”
楚亦凡等了半晌,眼看著要接近事實了,誰想楚亦可這麼一打岔,又白費了一番精神。她有些神色怏怏,便起身道:“二姐姐好好歇了吧。”
楚亦可也是滿腹心事,並不留她,只揮揮手,道:“我也沒精神,你且去,等閒了再來。”
出了門,綠蘿上前,跟著楚亦凡回了內室,左右四顧無人,這才壓低聲音道:“奴婢聽說,老爺是打算跟太子殿下結親呢,想把二小姐嫁過去做太子正妃。沈夫人這次來,就是老爺和太太邀請的,想讓沈家提出退親呢……”
楚亦凡先時還很平靜,待聽到後來,不由的手一哆嗦,茶碗茶蓋便分了家,唏裡嘩啦響成一片,水也灑了一身,她卻顧不得身上燙,只問綠蘿:“退,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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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不配
078、不配
沈青瑄騎馬回府,一路上還在和自己的小廝柏青說笑。
柏青忽然停住話頭,道:“三爺,那不是夫人的馬車嗎?”
沈青瑄勒馬回頭一看,可不是。離府已經不遠了,他便跳下馬,一扔韁繩,吩咐柏青道:“牽馬,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