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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病了
082、病了
楚亦凡病了。
說的確切些,就是忽然倦怠起來。她不發熱,也不咳嗽,太醫診脈亦診不出什麼病症來,她自己也不肯吃藥。
她不思茶飯,人也消沉了許多。先時只有綠蘿能瞧得出她的懈怠,到最後連府中諸人都察覺出來了。
她懶於每天恭謹的去給胡氏請安,也疏於管理府中諸事,更懶的逗弄李喆和佳音。不管京城中如何赫赫揚揚的傳說著最近發生的一件又一件大事,她都漠不關心,整日整日都待在屋裡。
也不看書,也不做針線,就是歪在榻上,安靜的發呆。
春天的陽光越來越明媚,天藍的像塊碩大無比,透明清澈的水晶,時令已經轉為初夏,夾衣換掉,已經著了薄衫,楚亦凡還是悶在陰涼的屋裡。
綠蘿也跟著沉默了許多,眼神中滿是關切和擔憂。好幾次囁喏著想說話,都被楚亦凡冷冷的一瞥便嚇的不敢開口。
她小心翼翼的有些過了,楚亦凡便道:“丹若嫁的挺好,你也就別再抻著了,要是再沒合適的,我就亂點一回鴛鴦譜……”
綠蘿立刻閉嘴,麻利快速的收拾了托盤,二話不說,轉身出門,如無必要,絕不打擾楚亦凡。
胡氏挺著笨得的身子來看楚亦凡。
早就想來,李昂攔著:“該她知道的,她都知道了,她自己想不明白,你說兩車好話也白搭。”
胡氏是個明白人,雖然李昂這話聽著不中聽,可卻是實情。她心底雖然擔憂,但想著楚亦凡總會轉過這個彎來。
可如今都過去一個半月,有些事,再拖下去就說不過去了,她只得前來討嫌也得勸勸楚亦凡。
楚亦凡穿著細白布的衣服,赤著腳蜷在竹椅上,閉著眼發呆。膝上還蓋著一條薄薄的毛毯。意態悠閒,神態從容,倒看不出多傷心、多難過、多絕望。
可胡氏還是看得出來,楚亦凡從前的精神頭消失了。
她的身上,始終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抓不住握不著,卻能清晰感受得到的精神頭,那就是永遠不斷的向上的堅持。
可現在,那種堅持沒有了。
但多年的教養、禮儀、優雅還在,甚至還多了幾分慵懶,從而使得她顯出幾分嬌媚來,卻遠遠不如從前光彩奪目,讓人看著舒服。
她從前是明珠,光澤四溢,不容人忽視,可如今,也不過是一枚珍珠,混雜在凡塵俗世,若不細看,就此泯滅了也是極有可能的。
胡氏揮退了身邊的侍女、嬤嬤,徑自在楚亦凡身邊寬大的椅子上坐下,伸手輕輕的握住了楚亦凡的手。
她的手微涼。
真是奇怪。從前她精力充沛,神彩熠熠,手心總是溫熱的,可如今她神情倦怠,總是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竟是連手都是涼的了。
胡氏嘆了口氣。
楚亦凡睜開眼睛,懶洋洋的道:“娘娘來了。”
胡氏心裡一酸。她一開口,就把自己推了個老遠,又回覆到了初進府那會兒的疏遠和淡漠。
胡氏知道,楚亦凡明白自己的來意,也猜得到自己會說什麼。既然彼此明白,她也就無謂說那些客氣話。按住了要行禮的楚亦凡,道:“我叫人做了兩套孝服……你只當是出門透透氣,於情於理,都該去弔唁一番。畢竟死者為大……”
楚亦凡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微微驚訝的問:“弔唁誰?”
胡氏見她神情真摯,不似做偽,倒是大大的吃了一驚,問:“你竟不知道?綠蘿那丫頭沒跟你說嗎?”
楚亦凡搖頭:“我這些日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點都不曾得知,難道我這洞中方一日,世上已經千年了麼?”
胡氏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嗔怪的瞪一眼楚亦凡道:“你這孩子——”枉她在心裡思量日久,不知道該如何跟她開口,誰想她竟將她自己縮在殼子裡,當真無風無雨,無波無瀾的過了這許多日子。
“說來話長,我揀重要的事跟你說……”楚亦凡點點頭,起身替胡氏倒了杯熱水,這才重新坐下來聽她說。
她竟真不知道,短短一個多月,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
楚家連夜嫁嫡女楚亦可,不想最小的嫡女楚亦凡在送嫁過程中路遇歹人。送嫁從人無一生還,是沈家三爺沈青瑄巡城時救下的楚亦凡主僕。
滿京城的清貴都到太子李揚府上慶賀他與楚亦可喜結連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