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真是臨死都不留念想,愣是在這短暫的非常時期,強令幾家送選中的女子入宮。如今皇帝又中風不能動,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就算是活著,難道還能寵幸她們不成?
一旦皇帝駕崩,說不準就得讓她們幾個尚未侍過寢的少女陪葬都有可能。
沈家的事,沒人跟她透口風。幾次海蔚都是欲言又止,卻生生忍住了。松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逃掉的,楚亦凡也懶的過問。她把自己武裝起來,像個鴕鳥,閉目塞聽,不肯過問沈家一星半點的事。
胡氏也偷眼打量過她的神色,想必是怕她聽到了沈家的喪事會痛不欲生,本著為她想的好意,也一直沒告訴她,並且還怕下人們亂嚼舌根,曾經背了人三令五申,誰也不許當面或是背後多嘴。
楚亦凡全不在意。她只是埋頭做針線,只要無事,就把門一關,從早做到晚。若是誰來了,她便若無其事的把那衣服藏起來。
這天海蔚端了燕窩進來,放到楚亦凡手邊,扭扭捏捏的不肯走。
楚亦凡正在看書,衣服早就被她隨手藏在了箱子裡,見海蔚不走,便抬頭問:“有事?”
海蔚點點頭道:“泓藍姐姐打發人來問郡主,她們幾個已經安然回到府裡,看什麼時候合適,郡主派人接她們回來?”
楚亦凡沉吟了下,道:“罷了,這王府裡也沒什麼好,看她們自己的意思。”她想海蔚一定有事瞞著自己,泓藍最有主見,既然沈府沒事,沈夫人也回去了,自然無需強留她在沈府,她若想回肯回,自然是能回的,何必巴巴的打發人來向自己請示去接她回來?
最近時日,楚亦凡頗有點心灰意冷,說好聽點,是心如止水,說的難聽點,她破罐破摔了。
海蔚有點失望,又有點解脫。正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時,忽聽楚亦凡又道:“就是你,也是來去自由的,我不攔你。”
海蔚眼中閃過惶恐,道:“郡主,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您別攆奴婢走……”
楚亦凡放下書,扭了臉道:“我再說一次,你來去自由。”
見楚亦凡雖未作色,卻語調加重,明顯動了怒,海蔚也不敢再多嘴,既然郡主沒有攆她走的意思,她又何必白替旁人操什麼心。
楚亦凡卻忽然煩躁起來,掉過臉來道:“海蔚,你有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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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流言
139、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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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沈家再度成了京城談論和關注的焦點,人們一提起沈家,就不由得搖頭嘆息。
三年前老國公爺過世,這才出了喪期,沈家大爺新娶****,這還不到一個月,兄弟反目,其中一個離家出走,另一個則在剿匪途中死無全屍,真是讓人可憐可嘆。
從不曾聞名的沈家庶女,年紀老大,一直沒能說成人家,竟然一朝選中送入了宮中。皇帝憐憫沈家大爺早喪,因此封沈貞娘為昭容。
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按例她不過是個才人,如今得封昭容,已是一下子躍了十級,乃是前所未有的奇事。但眾人也都知道皇帝最近身體不好,已是風燭殘年,不過是熬日子而已,因此沈氏雖得封昭容,卻並未得寵,只怕這位沈昭容的前程堪憂。
子嗣是甭想了,要再想往上走,那就只能殉葬時才追封為妃了。封她這麼高的位置,就沒打算讓她安安生生的在宮中苦磨度日。
更奇的還有一樁,竟是這沈家大爺身故,全京城的人幾乎踏破沈家門檻前去弔唁,可答禮的人竟然是十一公主李琳。
據說是受安王所託。
沈夫人病弱,早就不理家事,又遭逢夫死子喪,一早就病倒了。按說最應該披麻戴孝的沈大*奶楚氏卻悄無影蹤。
有人說這兩夫妻原本就互相看著不順眼,不過是兩家為了政治利益,才勉強湊在一起。成親後夫妻不睦,雖不曾三天一吵,五天一鬧,但感情淡薄,形同路人。
還有人說這沈家大爺牽念從前青梅竹馬的戀人,也就是當今潛王妃楚亦可。
更有人說這沈大*奶楚氏一早就與安王暗通款曲,否則何以沈家出了這麼大事,她不言不語的待在安王府,一切都由安王出面呢?
更有人說的活靈活現,說這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