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的命令下了,不過這一路並沒有看到貧道,一直到夕陽西下時,他們也沒有找到機會離開。
晚餐時候了。
眾護衛跳下馬車,開始紮營準備晚餐,王弘也已離去。
陳容跳下馬車,轉頭尋去平嫗等人。
平嫗也在尋向她,見到陳容四下張望,尚叟連忙驅著馬車靠近,叫道:“女郎,女郎。”
陳容轉頭,見是他們,燦爛一笑。
她大步走到馬車旁,掀開車簾便鑽了進去。
平嫗正在馬車中,她見陳容一副疲憊的模樣,連忙說道:“婦郎,熱湯燒好了,可要沐浴?”
陳容低著頭,朝著自己身上的白衣裳望了一眼,點了點頭。
不一會,熱湯便備好了。
陳容把臉埋在水中,直浸到喘不過氣來,她才抬起頭。這時,平嫗正在搓洗著她的長髮,她滿意地看著水花中陳容的白嫩滑膩的肌膚,端詳著她那含著笑的,卻無形中拒人於千進而之外的冷漠神情,開懷地說道:“老奴這一日看女郎,真是越看越好看。”
她笑得眉眼都彎成一線,“我家女郎,總算不再那麼騷媚了。”因為整個士族都以清雅為美,陳容這種在世人眼中極具性誘惑的身材和麵容,在‘媚’之一字外,得再加一個‘騷’字。也許在以前的時代,她這樣的女郎只能說是天生媚骨,可在這個時代,世人會自動的在那媚字外,再加一個騷字。似乎不這樣形容,不足以表達那來自下意識中的排斥和鄙夷。
對著平嫗地歡喜,陳容只是淡淡一笑。
她眸光掃過幾上的裳服,突然說道:”以後,還是不用準備白衣裳了。“
平嫗一怔,不由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陳容想起瘐志說的話,慢慢一笑,低低說道:“所有的執著,都是痴迷不悟。”
這句話平嫗沒有聽懂。
她咧嘴呵呵笑道:“女郎不喜歡白衣裳了也好,也她。這走得匆匆忙忙的,老奴還沒有時辰為女郎製做白衣裳呢。”
這時,陳容打斷了她的話,“你們是什麼時候上的馬車?”
“昨晚子時啊,大夥也不知怎麼地,說著說著話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剛一醒,七郎的人便過來了,他們說,女郎已動身了,要我們加緊一些。呵呵,幸好我們早就準備好了,說走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