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自己,順手拾起妝臺上的首飾盒,裡外觀賞了一遍。文繡坊的繡品當真美不勝收,她心中讚了一聲,不捨地放了回去。
青鸞擦淨了臉,藍衣少女遞上葵花鏡。她佯作照鏡,瞥見姽嫿的舉動,不動聲色地取下簪花,叫藍衣少女,“放到臺子上去。”姽嫿正想拿青鸞的銀釵看,聞言立即縮手。畢竟不是來裝神弄鬼,思忖青鸞處無甚可玩,勉強又捱了一陣,終於飄出了門。
“好險,我以為姑娘屋裡進賊了呢。”藍衣少女在姽嫿走後,拍了胸口道。
青鸞沉吟道:“若非看清是姽嫿,我差點就要出手。”
“既是姽嫿大師來了,姑娘為何不讓我出聲?”
青鸞笑道:“你沒見她浮在半空,自然用了法術。我瞧她容止詭秘得意,想是不知道我們已看破,不如隨她高興好了。”
藍衣少女偷笑,“姽嫿大師真是奇怪,莫非剛開始修煉法術,連露出馬腳也不知道?”
“好在我當時想到了夙夜,”青鸞絞帕子的手忽然停了,“法術……真不可以亂用。”
藍衣少女一怔,“姑娘,你是在批評夙夜大師傳授法術給姽嫿大師麼?”
青鸞拿起絞乾的帕子,輕拭臉頰,笑道:“什麼這個大師、那個大師的,夜深了,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去睡吧。”心頭浮起夙夜神秘的面容,他是否預見到姽嫿要做的事,特意如此安排?
莫測的人心。倘若全部看透了,也是了無生趣。青鸞微笑著摸出針線,挑亮燈芯,凝神縫下了一針。
藏香房前的月光,如從天而瀉的一襲雪白絲緞,姽嫿在房外停下,仰頭望月光籠罩的房子,有淡淡的歡喜滲出心底。青赤蓮、白膠、(又鳥)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