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長見狀,怒道:“你們以為是在為我兒子出頭嗎?其實你們是在為我們整個王氏家族出頭。
我們今天不抗爭,整個王氏家族就被這個娘們攪得不得安寧!”
那些姓王的漢子又全都蠢蠢欲動。
以前這個田莊是他們王氏家族成員的產業時,哪有活輪到雜姓人!
可現在倒好,不少雜姓人都在田莊裡幹活,這就擠掉了他們王氏家族的名額,這誰能忍!
必須打掉這個娘們兒頭上的火焰,讓她明白,在王家村她不能為所欲為。
等她明白了王氏家族不好惹,就不會再用雜姓人給她幹活了,以後田莊仍舊是他們王氏的天下。
似錦微笑著:“那你們抗爭啊,最好把我給殺了,我相公一定會動用知府大人的力量把你們全都問斬!
到那時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否鬥得過官府。
如果鬥得過,就成了謀反,是要株連九族的。
如果鬥不過,那就都去吃牢飯,挨板子!”
眾人見她如此從容,又聽了她那一番話,又萌生了退意。
似錦朝王族長一步一步逼近:“你說我攪得你們王家村不得安寧?我看是你和你兒子攪得整個王家村不得安寧吧。
當初你兒子敢把租耕牛的錢給私吞了,是你授意的吧。
因為你是族長,事情鬧大了,你可以煽動族人護著你兒子!”
這一點是似錦胡猜的,反正往王族長身上潑汙水就對了。
“你父子兩個為了私吞租牛的那一吊錢,把你們王氏族人當刀使,攪亂王家村的人是你!”
王氏族長氣得都快吐血三升了:“你含血噴人!”
似錦在心裡冷笑,就含血噴人了,你奈我何!
她繼續道:“你兒子被衙役逼著把私吞的那一吊錢給吐了出來,你父子兩個不甘心,慫恿著王繼祖拿他的傻子弟弟碰瓷,碰到瓷了,就能給我一個教訓。
你甚至巴不得他兄弟兩個在混亂中被打死,你就能借這件事興風作浪,找我算賬,出一口沒有私吞到錢的惡氣。
你陰險至極,拿自己的族人的命不當一回事,你這是把整個王氏家族往火坑裡推,你就不配當王氏家族的族長!”
似錦對那些姓王的漢子道:“你們族長只是把你們當刀使而已,你們還要為他賣命嗎?”
眾人一聽,全都往後退了幾步,眼裡的兇光也都消失殆盡了,從幫兇變成了吃瓜群眾。
王族長見大勢已去,氣得渾身發抖。
王貴也氣得面目全非,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想偷襲似錦,被青菱一腳踢出幾丈遠。
陳文傑肅著臉命人把王貴給捆起來,儘管王族長聲嘶力竭的喊叫著讓王氏家族的人趕緊阻攔,可是在場所有姓王的全都袖手旁觀。
誰也不是傻子,樂意被人當刀使。
陳文傑吩咐那兩個捆住王貴的人立刻把王貴送到衙門去,並且一定要跟衙門裡的人說,他企圖殺害東家。
企圖殺人可是比慫恿他人碰瓷訛詐要嚴重得多。
王族長頓時臉色灰白,撲通一聲跪在似錦面前:“夏夫人,我們錯了,求你放過我們這一次吧,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似錦置之不理,上了騾子車。
因為陳文勝幾個還要同行,所以青菱沒有駕車,而是拉著騾子車和他們一起走。
一行人先去的那片兩千畝的荒地。
這片荒地是沙質土壤,適合種旱莊稼,所以似錦打算開墾成旱田。
這片荒地似錦取名為核桃田莊,並不是因為附近核桃樹多。
而是買這塊荒地時,正好緊鄰著荒地有一個小山包,縣令為了討好知府大人,就把這個小山包也劃了進來,贈送給她家了。
她檢視過那個小山包的土壤,非常適合種核桃樹,因此打算在那個小山包種核桃樹,所以取名核桃山莊。
另一片三千畝的荒地,因為水塘邊長滿了蘆葦,所以取名蘆葦田莊。
這塊荒地的土壤適合種水稻,似錦準備開懇成水田。
似錦對徐剛三個莊頭道:“我就不給你們規定每個人必須得開多少荒地,你們自己能開多少就開多少。
等所有荒地全都開墾完了,我會根據你們開墾地畝數和質量,來選一個總莊頭的。”
鄒玉山強笑了一下:“恐怕小的開墾荒地畝數最多,質量最好也沒啥用,畢竟小的不會寫,也不會算。”
似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