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做羹湯。
身邊的丫鬟一個就夠了,當時一念之仁買了你,恐怕不能留你在我身邊當丫鬟……”
她話還沒有說完,蓜香已經慌的重新跪下,急切道:“東家娘子,我也不是非要當您的貼身丫鬟,哪怕讓我去種田我也願意的。”
她不能離開似錦家,離開似錦家她就流離失所了。
她一個如花少女,又有幾分姿色,在外流浪,等待她的會是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回自已家裡去?
她那豬狗不如的親爹,非把她再賣一次不可!
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死也不會離開!
似錦就等著她這句話,淺笑道:“看你長得柔柔弱弱的,又是女孩子,我怎麼能夠忍心讓你和一群漢子去種田?”
故意沉思了片刻,道:“雖然給下人和長工做飯的廚房不缺人,可是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就得妥善安排你,你去廚房幹活吧。”
蓜香大喜過望,連忙磕了個響頭:“東家娘子,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似錦臉上依舊掛著春風般和煦的笑容:“你這稱呼要改一改了,要自稱為‘奴婢’。”
她和良笙來自於人人平等的現代社會,從來沒有把家裡的下人當奴才看,而是當員工看。
有的下人自稱“我”,她和良笙從不糾正。
可是——從今天開始,還是尊卑有序,下人們要嚴格按照奴才的自稱稱呼自己。
畢竟她所處的封建王朝,你跟人家談平等,人家卻很有可能蹬鼻子上臉。
蓜香臉一紅:“是,奴婢知道了。”
似錦轉頭對青菱道:“你先把蓜香帶到胡媽媽那裡去,跟她說,以後蓜香跟她一起做飯,再去鎮上給蓜香買兩身布料。”
青菱帶著蓜香走了,似錦看著蓜香離開的背影,心想,這丫頭年紀不大,卻頗有些心計。
她父親要把她二十兩銀子賣給自己時,她卻並沒第一時間戳穿她父親把她賣給青樓採買的價格。
直到看見自己不說話,這才喊出她賣給青樓採買的價格。
可見她是縱容她父親宰自己一刀的。
呵呵,又想求自己救她,又想暗算自己一下,這人品可就夠嗆了。
讓她去給自己買布,她也耍小心機。
又是賣慘,說自己從小到大沒有穿過紅色,又是誠懇認錯。
從小到大沒有穿過紅色,就是她買紅色布料的理由?
那家裡的奴才,從小到大還沒吃過山珍海味,自己不是還得給他們準備山珍海味?
剛一被救,就不把恩人的銀錢當一回事,只顧滿足自已的願望。
卻還要耍心眼,裝作誠懇認錯。
那我就成全你咯,把布料收回來,重新給你買!
這個丫頭她是不會長留的,找個機會把她嫁了就了事了。
不是看在青菱的情分上,她理都不會理這種心機婊。
蓜香跟著青菱來到廚房,看見廚房一個海碗裡裝的幾個雞蛋,暗自吞了吞口水,不過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胡媽媽看了幾眼長的白淨的蓜香,問青菱:“這誰家的閨女?咋這麼面生哩?”
她雖然要給自家的下人做一日三餐,工作有些忙,但還是有自己的時間。
有空時,愛去村裡找同齡的婦人說說話,拉拉家長,所以村裡人她都認得全。
青菱道:“面生就對了,她是東家娘子剛買的丫鬟,叫蓜香,以後就在胡媽媽這裡幹活了。”
她話音剛落,蓜香突然摔在了地上。
廚房裡幾個女人驚呼著忙去扶她,又是喊她名字,又是掐她人中。
蓜香悠悠醒了過來。
青菱和胡媽媽商量:“要不要給她請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