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的女人跑了來。
還沒到跟前,就喊:“阿笙媳婦,芹姐家的大黃牛病了,想請你去她家給治治。”
青菱忙道:“我們東家娘子要去午睡,等午睡過後再去行嗎?”
求人辦事,不好強迫人家。
英嫂和芹姐只得應好,臨走時再三叮囑似錦別忘了此事。
似錦溫和道:“不會忘的。”
兩個村婦這才離開。
她們才走不久,旺兒提著個野菜籃子就跑來了,一來就問青菱:“錦嬸呢?”
青菱見他滿頭大汗,十分焦急的樣子,問:“發生啥事了。”
旺兒頓了頓,道:“你別問,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錦嬸說。”
青菱放下手裡的活,站了起來,嘀咕道:“東家娘子才睡下,你就要找她。”
去屋裡喊似錦。
似錦心神不寧的來到玄關處,問旺兒:“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旺兒看了一眼青菱,躊躇的問:“我能進去悄悄跟你說嗎?”
似錦盯著他看了幾秒,見他殷切的盯著自己,點頭道:“那你進來吧。”
旺兒在玄關處放下野菜籃,脫了草鞋,光著腳進了屋。
青菱看見他在光潔的地板上一踩一個小腳印,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拿了一塊抹布就要去擦地。
似錦回頭道:“先去殺秧,等我讓你擦地板時你再擦。”
青菱便退了出去。
似錦把旺兒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請他坐下:“有什麼機密的事要跟我說。”
旺兒緊張而又不安道:“剛才我挖野菜時,無意中聽到紅梅娘和一個人販子的對話。
紅梅娘跟那個人販子說,她會於五日之內會把你綁到碼頭,以四十五兩賣給他。”
似錦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剛才她看到的那兩個人影,問:“他們都穿著什麼顏色的衣嘗?”
旺兒道:“紅梅娘穿著湖藍色的衣裳,那個人販子穿的是黑衣裳。”
剛才那兩個偷窺她的人就是一個穿著湖藍色的衣裳,一個穿著黑衣裳。
原來不是那個白衣男子偷偷盯上她,而是他們兩個!
似錦摸了摸旺兒的腦袋,讓他放鬆,輕嗤了一聲:“我看吳氏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想把我綁到碼頭去賣掉,也不怕我相公殺了她!”
旺兒認真道:“我聽吳氏跟那個人販子說,她會偷偷綁架你,不會讓阿笙叔知道的。”
小傢伙叮囑道:“錦嬸,你這幾天哪裡都別去,就待在家裡。”
似錦笑著應了聲好,想要給他點獎勵,可家裡什麼零食都沒有,只得送他出門。
叮囑他,這事誰也別告訴,連他娘也別說。
旺兒緊抿著唇,鄭重的點了點頭。
只要不是那個白衣男子,似錦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等青菱處理好了雞,放在爐子上煨,並且讓胡媽媽幫忙看著點火,她這才在青菱的陪同下去了英嫂家。
蓜香站在廚房門口踮著腳尖看她主僕二人出了門。
眼珠轉了轉,想要過去搞點破壞,然後栽贓在青菱的頭上。
一次栽贓陷害不夠,那就多栽贓陷害幾次,不信東家娘子還會看重她。
只要東家娘子厭惡她了,就是自己上位之時。
可她剛一動,吳媽媽就垮著臉命令道:“去把柴給劈了!”
以前總考慮蓜香是個未出閣的閨女,而且身世也可憐,像砍柴這種重活,吳媽媽從來不讓她做,都是她自己幹。
可是她對這隻白眼狼好,白眼狼卻在背後想暗算她,哪怕佛也有火。
吳媽媽自然不肯再像以前那樣處處照顧蓜香了。
蓜香只得拿了斧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