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個村婦做好衣裳送來,只需報出下人的名字,似錦翻看記錄,無誤後就發工錢。
村婦領到工錢後,在收據上也要按一次手印。
雖說都是鄉里鄉親,可似錦在關鍵細節上絕不馬虎。
若是換做別人,鄉親們可能有點難以接受,可似錦這麼做就沒問題。
因為她心地善良,待人也和氣,她這麼做,鄉親們只是覺得她過於認真而已。
似錦一邊記錄,一邊和村婦們閒聊。
聊著聊著就扯到蓜香身上,讓村婦們幫忙給她說門親事。
一個村婦不解的問:“咋不把她許給你家的男奴才,還要給她往外說親?”
似錦道:“我也會問她男奴才當中有沒有中意的,萬一沒有中意的,還要靠各位嫂子給她說門親事。”
雖然討厭蓜香,但她沒想過在婚姻大事上為難她。
嫁出去就完事了,她以後過得好不好都影響到她頭上,所以她愛嫁誰嫁誰。
有村婦問:“如果蓜香嫁了外人,她還是你家奴才嗎?
如果還是你家奴才,這親事我們就不好給她找。
人家娶個媳婦回去,是要侍奉公婆的,不可能還讓她在你家幹活。”
似錦點頭:“這個我曉得,蓜香不論是嫁家裡的奴才還是嫁給外人,就不是我家的奴才了。”
有村婦忙問:“那要不要贖身錢?”
似錦搖頭:“不要,只要她和她男人琴瑟和諧就可以了。”
雖然她不喜歡蓜香茶裡茶氣,但也沒想過要她的贖身錢。
如果要了她的贖身錢,那別人就是買她回去做媳婦。
本來古代女子的地位就很低,被買回去地位就更低了,她還會有一天好日子過?
不如放她一條生路,只要不留她在自己家裡禍害人就行了。
又有人問:“那要不要聘禮?”
似錦笑道:“我連贖身銀子都不要,會要聘禮?”
那群村婦當中不少人動了心思,要是能把蓜香說給自家的兄弟親友,那可是白得了一個媳婦。
不一會兒,就有一半的村婦領到布料喜滋滋的離開了。
下一個是個名叫桂花的村婦,她小聲道:“我給阿成做衣服,上衣十二尺,褲子八尺。”
似錦沒聽清,抬頭道:“麻煩桂花嫂大聲些。”
桂花迫不得已提高聲音,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她身後一個村婦納悶道:“阿成只是中等身材,咋要這麼多布料做衣裳?
我負責給亮子做衣裳,亮子比阿成高半個頭,也不要這麼多布料呀。”
桂花嫂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記錯了,上衣只要九尺布,褲子要六尺。”
似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把她報的資料記了下來,讓她按了手印,青菱按照尺寸撕了兩身的布料交給了她。
桂花嫂抱著布料離開時,暗暗吁了一口氣。
另四個新來的村婦,似錦給她們各分了一個奴才,讓她們去量了尺寸,也把布料發給了她們。
發完布料,村婦們就都散去,良笙也要去上學了。
臨走時,指著門口房簷下的兩隻秧雞道:“聽人說,秧雞煲湯特別鮮美,你別忘了把這兩隻秧雞給煲湯。
如今天氣暖和了,千萬別把秧雞放長了時間,以免放變質了。”
良笙走後,似錦讓青菱把剩餘的布料收起來,然後燒了熱水,主僕倆在屋前殺秧雞。
因為有之前大花山白衣人事件,似錦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
她感覺有人在暗中偷窺她,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那個白衣人還是不肯放過她,還是對她動了殺機?
她剋制住心中的驚濤駭浪,裝作若無其事的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四周。
這山上樹木不多,大多是荊棘和野草。
似錦看見左前方半人高的荊棘叢裡有兩個人影一閃而過。
青菱見似錦有些心不在焉,對她道:“是不是中午沒有午睡有點累?那你去補個覺吧,我一個人又不是殺不了這兩隻秧雞。”
自從天氣變熱了,似錦每天中午都要小睡一會兒。
不過她現在並不太想睡覺,但她想思考一下剛才偷窺她的人是不是那個白衣人派來的,如果是那個白衣人派來的該怎麼應對。
於是站起身來,準備回屋。
這時,英嫂帶著一個和她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