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哪怕用腳趾頭去猜,也能猜到二狗媳婦在向吳氏討要把她夫妻當刀使的辛苦費,而吳氏不想給。
不由在心裡冷笑,這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她挺佩服吳氏的,這麼多天居然還沒把錢給二狗兩口子。
要知道,二狗兩口子可不是好忽悠的。
吳氏也看見似錦的騾子車了,忙把比她粗壯的二狗媳婦往路邊的小樹林裡推。
二狗媳婦很不高興的甩開她:“推啥推?這都過去多少天了,你還沒把銀子給我們。
你要再不給,我就告訴阿笙,是你指使我去陷害他家奴才,讓他收拾你!”
吳氏推了他一把:“你說呀,去說呀!他家不就是有點錢嗎?能把我咋樣?”
二狗媳婦沒想到吳氏來這一手,一下子傻了眼。
吳氏也是破釜沉舟,事情鬧開了又咋樣?頂多被良笙兩口子記恨上。
可問題是,兩家關係本來就已經不好了,也不怕再壞一些。
再就是在村裡的名聲更臭了。
可那又怎樣?自從她偷似錦銀手鐲的事在村裡傳遍了,哪還有名聲可言。
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壓身,她可不怕名聲更臭。
想通了這兩點,吳氏自然不怕二狗媳婦敲竹槓。
看著二狗媳婦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吳氏心裡十分痛快,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二狗媳婦在她背後幽幽道:“你不怕我向阿笙說出真相,難道也不怕我跟史家說,你家閨女和十五里外你孃家堂侄吳小繭有些首尾?”
吳氏心都快嚇裂了,她轉過身來,色厲內荏的衝著二狗媳婦怒吼:“你敢往我閨女頭上潑汙水,我就撕了你的嘴!”
二狗媳婦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你不給銀子,我就要往你閨女頭上潑汙水!”
聽這話,二狗媳婦應該沒有確鑿的證據認定紅梅和孃家堂侄吳小繭不清不楚,一切不過是她憑空胡亂猜測。
不過即便是她胡亂猜測,說給史家聽,史家大概也是會信的,紅梅和史公子的婚事肯定會泡湯。
吳氏只得軟了下來:“你再寬限我幾日,我絕對把說好了的一兩銀子奉上。”
二狗媳婦不過是試探而已,沒想到居然抓住了吳氏的七寸,心中得意:“現在想給一兩銀子,晚了!至少十兩銀子!”
吳氏氣得直打哆嗦:“你你你你你你這是訛詐!”
二狗媳婦不屑一笑:“你才知道呀!反正給不給在於你,我最多隻等三天。
三天過後見不到銀子,我就要去史家告訴他們你閨女的醜事。”
吳氏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看見紅梅正對著鏡子往頭上插一隻鎏金的銀釵,頓時火起。
從屋外拿了一根木棍,進來對著她就是一通抽,嘴裡口不擇言的罵道:“你這個賤人,一天到晚只知道顯擺,不是顯擺,咋會把那隻翡翠手鐲戴出去給摔斷了。
這也就罷了,還跟小繭不清不楚,小繭家窮得飯都吃不飽,你圖他哪一點?”
紅梅被打得滿屋子亂竄:“娘!我沒有和小繭不清不楚,你別冤枉我!你也別打我,把我打壞了,怎麼嫁到史家去?”
吳氏這才丟了手中棍子,坐在床上哭了起來:“你把史家送的信物翡翠手鐲給摔斷了,出嫁沒有翡翠手鐲,你怎麼進史家的門?”
紅梅走到吳氏身邊坐下:“娘,我有個辦法能夠弄到銀子,買下那隻和史家送給我的翡翠手鐲差不多的翡翠手鐲。”
吳氏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啥辦法?”
“你難道沒聽到大柱媳婦跟村裡人說,似錦那個賤人買了個差點賣給青樓採買的丫鬟?”
吳氏愣愣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把那個賤人抓起來賣給青樓採買?
可她已經嫁人了,又不是個雛,能夠賣幾個錢,哪夠給你買翡翠手鐲的?”
紅梅眼裡閃著惡毒的光芒,不以為意道:“不是雛又怎樣?那個賤人細皮嫩肉,比雛還要水靈。
我們給她梳個少女的髮髻,那些青樓採買還不是會相信她是個雛!”
吳氏默了默,道:“雖然那個賤人長得好顏色,可……可就算當雛賣掉,也不可能賣到三百兩銀子,能賣到五十兩就不錯了,也沒啥多大的幫助。”
紅梅冷哼:“娘難道忘了阿笙有多寵那個賤人嗎!”
吳氏疑惑的問:“你的意思是——”
“放出風聲,說那個小賤人被別人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