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馬太忠的嘮叨,李虎心裡有些煩躁,不過卻不敢多說什麼,倒也是能感覺到馬太忠的親近,只是站在一邊陪著笑臉,時不時的偷偷地去看劉浩東,正胡思亂想著,卻又聽馬太忠呵呵笑道:“這次上來沒有帶什麼,不過當師祖的見你,怎麼也要有個見面禮,我這裡還有一面御鬼令,只要拿著這面令牌,便可以駕馭那些孤魂野鬼,和陰差打交道也不用擔心,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可以用御鬼令請陰差幫忙。”
只是卻沒有想到,李虎竟然不敢立刻接過去,而是朝劉浩東瞄了幾眼,眼見劉浩東點頭,這才算是接了過去,至於什麼師祖李虎並不在意,天底下爺爺最親,就是師傅其次,再次就是師兄,至於其他人就不用考慮了,不管什麼關係,這第一次見面又能怎麼樣。
李虎資質那是沒得話說,已經作古的馬太忠見到李虎,那心中自然是欣喜若狂,自然是沒得話說,這邊李虎卻不自在了,總覺得揹著老頭盯著有種被脫光的感覺,心中還在嘀咕,這老頭不會是兔爺吧?
幸好馬太忠不會知道李虎心裡所想,不然估計著能給氣活過來,李虎這傢伙貌帶忠厚,其實心理面很齷齪,只是這一切都講究緣法,馬太忠看過之後還是很滿意的,資質先不說,李虎對劉浩東的樣子馬太忠全都看在眼中,這證明李虎知道長幼,看面相還是看那雙眼,當知道這是一個宅心仁厚的孩子,只是幸虧沒有說話,不然的話很有很事情也許是另一番光景。
再說馬太忠看過之後,也是相當滿意,知道劉浩東不會只是為了叫自己上來看看李虎,之前劉浩東也曾給他念叨過的,如今一見到李虎算是放下了一煩心事,這才看向劉浩東:“小夥子,不至地哦啊你這次叫我上來究竟是為了什麼?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
既然馬太忠主動問起來,劉浩東也就不再客氣,剛才還在想著到底該怎麼開口呢,趕忙上前一抱拳:“馬太忠師傅,事情是這樣的,我這個大哥昨日本事大婚之時,挺好的一件事,卻出了一些意外,竟然引來鬼靈將婚禮破壞了,只是雖然阻止他結婚,但是卻不曾傷人,虎子當時曾經準備動手,但是在那鬼靈面前卻是毫無還手之力,我們甚至不曾見到那鬼靈究竟是何樣貌,到如今我大哥他不能成婚,所以想要麻煩師傅你幫忙查探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將人找出來最少知道如何解決,不然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馬太忠一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只是朝劉浩東看了一眼,一時間竟然遲疑起來,好一會才沉聲道:“你是想去地府走一趟,這事情可是有些問題,你應該知道這地府是有規矩的,活人是不能輕易下地府的,想要進去,我要先去向崔府君彙報一下,你切給我幾天的時間。”
“師傅,這之前還是先請你看看這次來的人究竟是誰,不然我們去了地府兩眼一抹黑——”劉浩東生怕馬太忠忘了此事,卻是趕忙記得提醒。
嗯了一聲,馬太忠點了點頭,也不說什麼,只是大步圍著院子轉了一圈,再回來臉色卻已經有些凝重,將劉浩東招呼到一邊,小聲道:“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剛才尋找過蛛絲馬跡,如果找你所說那是一個鬼王,卻還不至於會減去陰氣的,但是我尋找下來,卻不曾見到有陰氣,我就只怕你還是把問題想簡單了。”
“什麼——”劉浩東臉色一變,驟然一驚,卻還不敢相信馬太忠的猜測,遲疑了一下才吶吶的道:“您是說這有可能是地府的人,而不是一般的鬼王?”
馬天忠點了點頭,輕輕地嘆了口氣:“雖然說地府的人員其實和一般的鬼王未必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但是有一點,地府的差人凡是出來的時候,都會帶上地府發的腰牌,這腰牌是出入地府的憑證,否則即便是鬼王也休想輕易出入地府,這鬼門當真是那麼好開的嗎,一般人只是開啟的黃泉路的一個出口而已,只是沒有腰牌臉三途河也過不去的,我幹保證一件事,黃泉路上絕對沒有鬼王的存在,地府對於鬼王的看管那是很嚴的。”
劉浩東一呆,一時間苦笑起來,馬太忠不會騙他,既然這裡有地府特製的腰牌的氣息,那多半就是地府來人了,這地府的腰牌就和人間的身份證一樣,凡是出入地府人間陰陽兩界,除了逃出來的,那就只能憑著腰牌出入,沒有腰牌的那是絕對出不來的,要說起來這地府諸如馬天忠這樣的城隍,或者類似的判官,那是不知凡幾,十大閻羅殿,十八重地獄,六十四小地獄,大城隍小城隍,城隍判官多了去了,想要知道是誰在搗鬼還真不是易事。
不過回頭看看一臉苦悶的李大柱,劉浩東卻又不好說話,只是朝馬太忠一拱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