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裡的支書,這位支書叫做李明華,是李大柱他們院裡的堂叔,所以在他們面前說話自然是有些高調,不過此時站在門口,火光跳躍,那張臉忽明忽暗,卻見身後的影子也在跳躍,只是支書這麼晚了來幹嘛?白天的時候支書就已經知道了今晚的事情,難道是嫌火光太大了?李大柱站起來,撓了撓頭,只是苦笑了一聲:“叔,這不是今晚上——”
李大柱想要解釋,是人是鬼李大柱還能看得出來,說著就要迎出去,畢竟支書不但是村幹部,還是長輩,平時也沒有少照顧李家的子妹三兒,所以李大柱不該怠慢,甚至李大柱的弟弟妹妹也站起來準備迎上去,但是卻不想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劉浩東輕喝了一聲:“虎子,開天眼,看看支書是不是被鬼上身了,這個鬼東西,剛才被趕走了還不死心,竟然還玩這一套。”
雖然劉浩東如今不能施展法力,但是不代表劉浩東就沒有眼力,支書桑風半夜出現不說,身上只是穿著一個褲頭,還是貼身的那種,這他媽的正常嗎?再說站在門口卻始終不敢進來,真要是怕著火的話,也應該進來吧,當然還有很多的疑點,有時候判斷都是憑經驗的,好歹劉浩東也算是經驗豐富,如今這些對他只是小兒科,一般的惡鬼沒有力量直接做什麼,往往會施展鬼身上,還是選擇年老體弱心智不堅定的人,即便是這樣,那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所以根本不可能長久,其次的手段便是迷惑人,厲害一點的可以讓人看到一些幻覺,憑著這個害人,今晚的這個,還算不得什麼。
在自己的額頭上畫了一張符,李虎猛地一拍,天眼便已經張開,天眼之下果然就看到在支書背後趴著一隻灰色的惡鬼,一般來說在夜晚的時候,普通的孤魂野鬼都是白色的,而惡鬼有黑色的和青色的,這種灰不溜丟的只是怨氣不大的惡鬼,雖然常常瞎鬧騰,但是絕對沒有還死過人,比如說如今也是選擇了附身三寸間,所謂三寸就是在背後三寸。
說到鬼上身,一般有兩種的,最常見的就是三寸,所謂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鬼物都是無根之水,又是純陰之體,和活人衝撞,那自然是比較吃虧的,陰陽相沖,其實鬼收到的傷害更大,除非是相當有道行的惡鬼,陰氣完全壓住陽氣,才會選擇直接搶入識海之中,透過迷惑識海來控制活人,這是第二種鬼上身,如果到了道行更深的時候,那麼就可能施展奪舍之術,將活人的魂魄打散,直接奪了身體,不過那種修行了多少年的惡鬼,一般也不會這麼做,畢竟奪了身體也並非就是自己的,在身體裡呆的久了,反而會消耗陰氣,讓他變得更加虛弱,再說陰間鬼界的鬼差也不會袖手旁觀,哪種個鬼是會被打得魂飛魄散的,所以輕易見不到那種奪捨出現。
話說到這裡,李虎冷哼了一聲,眼睛一個勁的朝劉浩東瞄去:“師傅,帶我將這支惡鬼趕走,免得總是來搗亂,不吃些苦頭,我看他是不會死心的。”
說著,將招魂鈴放在法壇上,偷偷看看劉浩東,見劉浩東沒有說話,只是隨手抄起一張符紙,嘿嘿的笑著朝支書走去:“老頭,我和你說道說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瞎跑什麼——”
嘴裡胡說八道著,卻是大步朝大門口走去,那支書自然有所覺,臉色猛的一變,盯著李虎臉色變幻不定:“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閒著也是閒著,和你好好玩玩唄——”李虎一點也不在意這支惡鬼,就這點本事那李大柱閻善剛都沒有辦法,更何況茅山弟子了。
那支書一件情況不對,感覺到李虎不懷好意,此時李虎身上迸射出來的靈氣,更讓支書感到心驚,看來是自己被人看破了,一時間便向就此離去,卻不想李虎忽然大喝一聲,一道符紙丟擲來,瞬間化作一道火光搭在支書身上,支書慘哼了一聲,在想脫身卻已經是不可能了,只是催動的支書的身體,就想要逃開,可惜此時李虎一個餓虎撲羊,就將支書給抓住了,別說支書本身上了年紀,李虎又是力大得很,只要抓住了卻又那裡逃得了。
一拳就砸在了支書臉上,拳風中帶著激盪的靈氣,更有一枚符文閃現,直打得支書慘叫一聲,可惜李虎卻不懂得憐香惜玉,照準了一拳一拳的打了下去,接連幾拳就已經打得支書鬼叫不已,偏偏被符咒鎖住,那惡鬼還走不掉,這一拳一拳的,全都是搭在他的臉上,下手也忒狠了點了。
“虎子,教訓教訓就算了,支書歲數不小了,別給打壞了。”眼見李虎來了興致,劉浩東可不敢讓李虎折騰下去,真要是把支書打壞了那可就麻煩了,所以趕忙出聲招呼李虎。
本來折騰了半夜,到現在不見有什麼動靜,李虎心裡就覺得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