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東催動著黑霧沿著地下河追了過去,只是追出幾里也不見李大柱的蹤跡,而且出去了這幾里,地下河才算是有了空隙,這樣封閉的情形讓劉浩東一顆心只是往下沉,李大柱多半已經凶多吉少了,別的不說,這幾里長的封閉的地下河裡,任何人都會被憋死的,儘管還沒有發現李大柱的蹤跡,但是劉浩東在心裡幾乎是判定了李大柱的死刑,只是沒有見到屍體,終究還是保留了一份微乎其微的希望,儘管自己也知道希望太渺茫了,那隻能出現奇蹟。
劉浩東不說話,別人也沒有說話,隊伍就顯得異常的沉悶,嚴冰j*i-ci想要和劉浩東去說些什麼,但是每次到最後卻又都放棄了,因為她私下裡和軍士們說話,都得不到響應,這種情況讓嚴冰不敢造次,與其自尋煩惱,還不如等著機會,嚴冰反而希望不管李大柱死活,還是儘快找到的好,那樣就能儘快的迴歸正軌,但是事情卻總是不盡人意。
一連過去了兩天,出去了上百里也不曾見到什麼,甚至劉浩東都顯得很無力,只是每次見閻善剛望過來,也只是強打起精神,雖然閻善剛沒有問過,但是閻善剛也明白,其實李大柱已經凶多吉少了,但是到現在閻善剛還是想不明白,李大柱究竟是怎麼樣掉進了地下暗河的,首先李大柱絕不會自己衝進去,他也沒有那本事,這一切怎樣發生的?
晚上休息的時候,李虎悄悄地湊到劉浩東身邊,偷偷地看著不遠處的閻善剛,卻是壓低聲音道:“師傅,這兩天可曾發現了什麼,我看你臉色越來越難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輕輕點了點頭,這距離應該聽不見,劉浩東嘆了口氣:“地下好幾裡地都是密閉的,我一直不願意說,我只怕大柱子哥他已經——”
李虎也沉默了,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憨厚的李大柱卻和他關係挺不錯的,也是為數不多的朋友,如今雖然希望還沒有徹底斷絕,但是劉浩東這麼說那就幾乎是已經確定了,幾里長的密閉空間,任何人生存的可能性都幾乎是不存在的,這天底下的奇蹟畢竟不多,也不會掉餡餅砸在李大柱的腦袋上。
儘管他們聲音已經很小了,但是不遠處的閻善剛卻還是聽到了,閻善剛一直沒有說過,其實閻善剛有一種特別的能力,那就是聽力比一般人要強了很多,只是有時候也不是好事,這個訊息他寧願不知道,因為知道了就等於將希望掐斷了,閻善剛更希望還能留存一點希望的。
撫摸著身邊的大黑,閻善剛在心裡難受,和李大柱雖然是好友,但是更是情如兄弟,甚至比親兄弟還親,多少次一起出生入死,感情已經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如果可能,閻善剛寧願用自己的命去替代李大柱,想想閻善剛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李大柱這一生受得磨難已經太多了,但是往往各種各樣的苦難卻總是專找命運不好的人。
恍惚間,又想起當年瞎子陳說過的話,李大柱命中當有一場生死之劫,或許就是說的這一次,瞎子陳還說什麼呢?一時間記不起那麼多,好像是如果度過了就是福來運轉,以後就是否極泰來,當然渡不過就什麼都不用說,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一夜閻善剛幾乎沒有閤眼,心裡想的太多了,以至於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閻善剛都已經想要放棄尋找,有時候找到了反而不如留下一絲希望的好,但是卻又覺得沒有辦法說出來,所以也只能隨著劉浩東爬起來。
這一走又是接連幾天,幾百裡都出去了,地下河終於在一個小山腳底下徹底消失了蹤跡,而此時竟然還沒有找到李大柱的蹤跡,即便是劉浩東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到了此地,還是找不到,李大柱究竟遇到了什麼?
劉浩東呆呆的站在那裡,地下河在此地並沒有湧入地上河,而是化作無數的娟細的泉水而沒,經過無數次的分流,在此地才終於消失的,但是那些分流卻根本不可能讓一個大活人過去嗎,即便是再嬌小的人也不行。
“浩東——”張曼伸手扯了扯劉浩東的胳膊,心中也是一沉,輕輕地嘆了口氣,知道劉浩東這樣發呆意味著什麼。
其實大家有意無意的都在看著閻善剛,很多軍士還以為閻善剛和李大柱是一家人呢,到此時即便是劉浩東不說什麼,但是閻善剛也不傻,也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沉吟了好長時間,猛地抹了一把眼淚,竟然站起來走到了劉浩東的身邊,輕輕地吁了口氣:“老闆,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吧,我知道大柱子活著的希望已經幾乎沒有了,你們說過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凡事都是命,大家都盡力了,我知道老闆也不想這種事情發生,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誰能掌握得了的,老闆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