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多是張全友的同事親戚和朋友,尤其大部分人都聽見了張曼的話,自然不會有人多說什麼,雖然都很好奇,但是也不會在這時候添麻煩,很快就走的只剩下張全友的家裡人,除了妻弟之外,就是張全友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然後剩下來的除了張曼之外,就只有依然跪在地上的老道士。
“我說大師,你是不是也該忙去了,你雖然說不要錢,我們也不能讓你白跑一趟,不過你什麼也沒幫忙,這樣吧,這是一千塊錢的車費,大師還是自己回家吧,我就不送了。”張全友的妻弟雖然有些惱怒,但是卻沒有說難聽的話,不過這番話說起來也是一股怪味道。
可惜那老道士卻像是沒有聽見,只是一個勁的給張曼磕頭作揖,這讓張家人心裡都堵得慌,本來是請來救人的,結果是個騙子,好在人家也沒有存心騙什麼,而且一開始也說不要錢,他們也不好特過分了,所以一直剋制著,此時見他賴著不走,他不走那高人就不來,這可就沒得商量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張全友的妻弟一見道士裝沒聽見的,心裡哼了一聲,湊到張全友的大哥身邊:“大哥,咱倆把這大師送出去吧。”
張全友的大哥人老實,所以事情才會由張全友的妻弟去辦,不過畢竟是為了親弟弟,那大哥就不客氣了,和張全友的妻弟一起走過去,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老道士:“大師,我們送你回去,走吧——”
這話音落下,就要架著朝外走,畢竟兩個人也都是壯年人,架著乾瘦的老道士是沒有問題,任憑老道士怎麼掙扎,卻已經朝外走去,只是就在眾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是誰也想不到,那老道士忽然喊了一聲:“別動我,我可有心臟病,快放下我——”
可惜兩人不理,也不相信他的話,這說話間,老道士忽然臉通紅起來,隨即又變的煞白,這也就罷了,身體抽搐了幾下,忽然變得直挺挺起來,將架著他的兩個人給嚇了一跳,眼見情況不對,喊了兩聲,湊到鼻子上趁了一趁,隨即兩人都傻了眼,老道士還真的沒有了呼吸,再摸摸身子已經變得僵硬,好像就連體溫都降了下去,這摸樣分明是是出事了。
二人臉色大變,慌忙地將老道士放在地上,在新房上一試,卻把兩人嚇得一哆嗦,乖乖,真的沒有心跳了,登時都傻了眼,這要是人死在這裡,那他們可就惹麻煩了,老道士的親人還能善罷甘休不成,人可是他們架著出的事,這好說不好聽,一時間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就在眾人都發呆的時候,一個個臉色大變的時候,張全友的妻弟反應最快,立刻爬起來一邊喊著醫生,一邊朝主任辦公室衝去,不管了還是先救人要緊,這裡畢竟是醫院不是。
只是任誰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意外,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哪知道就在這時候,老道士忽然咕嚕爬了起來,臉色雖然還是煞白,卻已經健步如飛,隨即衝到了張曼身邊,猛地又跪在那裡,一時間聲淚俱下:“姑娘呀,你看看我這身體的,你要是不領我見見那高人,說不定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就當是發發善心,為了我這老頭的最後一個心願,我求求你了——”
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偏偏一臉的煞白,看上去就像是要快不行了的樣子,這一下說也不敢動他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下子可該怎麼辦?
再說劉浩東從拐角處遠遠地就能聽見病房裡傳來的聲音,加上剛才張全友的妻弟的喊聲,雖然聽不真切,但是也能猜測出一二,一時間心中有些拿捏不住,看了一眼孫倩倩,卻只見孫倩倩正把頭瞧眼的朝病房張望,看來那老道士是不好趕走了,心念一轉,自己告訴自己,這時候如果湊過去,只當做沒事人,瞧瞧的把辦法告訴張曼,讓張曼救張全友也是一樣,心思一鬆,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朝病房那邊走去。
轉眼間,到了病房門口,只是心中又是一動,看見一旁九姑還站在那裡,便已經有了主意,朝九姑招了招手,九姑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便走了過來,劉浩東湊到九姑耳邊低聲道:“九姑,你去告訴張曼,讓張全友的家人貯備一小瓶黑狗血,記住了一定要通體純黑,沒有雜毛的黑狗的血,而且最好是公狗,將黑狗血澆在張全友的身上,之後過一刻鐘,有兩隻手指使勁的掐人中,什麼時候張全友醒了,給他灌一碗薑湯水就行了。”
九姑愣了一下,只是點了點頭,略一遲疑就朝病房走去,然後劉浩東準備拉著孫倩倩先行閃開,卻不想一回頭就看見孫倩倩掏出來一個本子,正在上面記著什麼,一時間好奇,湊過去一看竟然是自己破除呆降的辦法,不由得呆住了,想起孫倩倩說過要做什麼劉氏秘錄的,當時沒當真,卻不想孫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