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皺了皺眉頭,劉浩東啐了一口:“這明顯就是騙人的,這又不是撞客或者中邪,只不過——呃,就算是不理他三天也差不多醒了——”
劉浩東的話剛好讓張曼聽見,張曼一愣,只是扯了扯劉浩東的衣袖:“你說的都是真的,咱們可是還需要張隊幫忙,要是沒有他咱們做好些事就不方便,你要是有辦法就把他救醒吧。”
聳了聳肩,劉浩東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會是想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施法吧,那還不把我當做神棍呀,怎麼也要等人少了以後再說。”
張曼呆了一下,只是點了點頭,劉浩東有這樣的顧慮也很正常,不過他們現在趕時間,誰知道那兇手接下來會怎麼樣,就連張曼都猜得到張全友變成這樣多半是兇手搞的鬼,皺了皺眉頭,朝裡面看了一眼,略一沉吟:“要是我把這假道士趕走了呢?”
“你怎麼敢,該不會直接抓起來吧,我看那樣張全友他老婆還不和你拼命呀,”劉浩東撇了撇嘴,對張曼的主意可不贊同,不過話音才落下,卻忽然一愣,撓了撓頭:“也不是沒有辦法,張曼,你去問問他,既然他是茅山上清宮的弟子,那現在的茅山掌教真人是誰?這他總不會不知道吧,如果真是有本事的,那一定是茅山真傳弟子,就一定知道現在的內門真人。”
張曼點了點頭,正要擠進去,只是卻又忽然站住了,回過頭來遲疑著道:“那你告訴我茅山現在的掌教真人是誰?”
“上清宮外門的執掌真人是誰我不知道,那些只是一些學習道術的普通人,但是我知道內門的掌教真人是馬淳一,是上一代掌教真人馬六甲的堂兄弟,茅山自從國難時期開始便大傷元氣,一場國難幾乎死傷殆盡,再加上文革時期的鬧騰,茅山內門都快成一脈單傳了,這幾代的掌教真人都是姓馬的。”劉浩東挑了挑眼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主要是茅山內門現在還沒有恢復元氣,也只有馬家還繼承著真正地道統,其餘的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弟子大都聯絡不上了,而很多都沒有留下來道統,當年茅山獨佔修道界三分之一的天下的時代早就過去了,家大業大的茅山,在國難時期死傷也是最慘重。
呆了一下,張曼也沒有再遲疑,相信劉浩東不會騙自己的,從人群裡擠了進去,剛好遇上張全友的妻弟開門準備出來,張曼卻一下子擠了進去,不等張全友的家人轟人,就沉聲問道:“大師,有人讓我問你一下,你是茅山弟子,現在茅山的掌教真人是誰?”
那道士先是一呆,隨即臉色一沉,一甩衣袖重重的哼了一聲:“哪來的不知進退的年輕人,詢問掌教真人作甚,還不退出去。”
“大師這話就不對了,門外有人和掌教真人相識,只是讓我來問一問大師和掌教真人是什麼關係,也好進來拜見大師,怎麼就不知道進退了。”張曼臉色一冷,根本不在乎道士的冷言冷語。
“姑娘,你別鬧,別惹得大師生氣,就當是看在全友的面上,你先出去——”張全友的妻子那會看不出道士生氣了,也不知道張曼哪根筋不對勁了,就進來搗亂,這才趕忙開口想將張曼勸出去。
可惜張曼是鐵了心了,眼見道士避而不答,顯然其中有問題,只是冷笑著看著道士,讓那道士有些惱怒,重重的哼了一聲:“年輕人,你這可是不懂事了,誰不知道當今茅山掌教就是乾坤堂的周傳明真人,道號空靈子,你去將你說的哪位請進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這裡胡言亂語的。”
張曼心裡踏實了,自從見到那晚上劉浩東請出來馬太忠,對劉浩東早就深有信心了,此時道士這一番話,可是證明這道士根本就是個騙子,用劉浩東的話說,外門只是一些研讀道教經義的普通弟子,可是根本不懂得內門法術的,那張曼自然不會懷疑,當下只是冷笑了幾聲,上下打量著道士:“那看來是弄錯了,我朋友說茅山現在的掌教真人是馬淳一真人,也許你們認識的就不是一個茅山。”
本來還在措辭準備讓道士知難而退,哪知道那道士卻是當時就臉色一變,然後做了一個讓張曼,以至於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忽然就跪倒在張曼面前,而且是納頭便拜,聲音說不出的恭敬:“這位姑娘,不知你的朋友是哪一位,還請帶我引薦,見一見弟子,弟子久慕茅山道法,只是無緣一見,弟子是真心想要修習道法,姑娘——”
這一下徹底的將張曼弄懵了,就連正準備呵斥張曼的張全友的家人也都懵了,誰能想到這種意外,傻子也看得出這道士有問題,不然不會僅憑一句話,就跪倒在地,一個勁的磕頭,那摸樣就好像見到了長輩一樣,也就是說這道士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