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道:“我幫你拿吧!”
慧雅一愣,李媽媽在車裡笑著道:“慧雅,是咱們東隔壁的元小哥!”
元京向著從車裡探出頭來的李媽媽微微一笑,道:“大娘好!”
慧雅這才把胳膊上掛的包袱一個個遞給了元京,然後又攙扶著提了個大包袱的李媽媽下車。
元京瞧著挺靦腆的,卻挺有力氣,輕而易舉地提著絕大部分的包袱進了慧雅家院子,放在了慧雅家堂屋的方桌上。
慧雅心中感激,忙向元京屈膝行禮:“多謝了!”
那元京眼中微帶詫異,似是沒見過如此溫柔的慧雅,揖了一揖權作回禮便離開了。
他每次見慧雅,慧雅要麼牙尖嘴利不饒人,要麼潑辣如母老虎,哪裡見過這樣溫柔體貼巧笑嫣然的慧雅?
慧雅一向是“人對我好一分,我要還人三分”,所以思來想去,便做了一壺薄荷蜂蜜茶,又備了幾樣小點心,讓李媽媽給元京送去了。
李媽媽回來眉開眼笑道:“這位元小哥真是好學問啊!”
慧雅正在纏絲線,聞言挑眉道:“媽媽從哪裡看出來他學問好了?”
李媽媽理直氣壯道:“我剛才過去,元小哥正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看書呢!”
慧雅“撲哧”笑了:“這要是算學問好的話,那我就是大文豪了,我也天天讀書來著!”
李媽媽一聽,覺得慧雅這話自己駁不了——慧雅的確也是天天看書來著——她不由摸摸腦後的髮髻也笑了。
到了傍晚,慧雅已經安好了繡繃,支起了繡架,開始繡花了。
她一直忙到了深夜,還不肯去睡,李媽媽催了半日無果,只得在慧雅窗前的妝臺上放了一盞琉璃罩燈,自己也納著鞋底子陪著慧雅。
時近中秋,天上掛著明晃晃的月亮,月光如水瀉了滿院,夜涼如水,小蟲子卻還很有活力,繞著琉璃燈罩飛來飛去。
慧雅忙了半日,有些疲累,剛起身伸了個懶腰,便聽得外面隱隱傳來一陣馬蹄聲,忙側耳細聽。
李媽媽也聽到了,看向慧雅道:“慧雅,好像是朝著咱家過來了!”
沒過多久,外面便有人敲門。
李媽媽和慧雅一起走了過去。
李媽媽隔著大門問道:“誰?”
外面傳來丁小五的聲音:“媽媽,是我,丁小五!”
李媽媽拽出防人撥開門閂的鐵釘,拉開門閂,開啟了大門。
慧雅定睛看去,只見月光之下站著好幾個牽著馬的人,當先一人正是趙青,心臟不由顫了一下。
趙青低聲和李媽媽說了句話,自己徑直進了大門。
慧雅忙跟了上去,兩人一起進了堂屋。
慧雅怕外面人看見裡面的動靜,便把堂屋和臥室的燈都熄滅了。
趙青一把抱起慧雅走到門邊,把她摁在了門上,低頭吻了下去。
他的吻熾熱而急促,令慧雅全身發熱,心臟劇跳,渾身早已軟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趙青放開了慧雅,盯著慧雅已經被他親得發腫溼亮的櫻唇低聲喘‘息著。
慧雅的唇被他親得熱熱的,怕是腫了,她正要說話,可是趙青忽然低下頭,隔著幾層絲綢在她正急劇起伏的隆起之處吻了一下,然後含住右邊的突起輕輕咬了一下。
慧雅頓時又麻又癢,差點癱軟在地,忙猛地推開了趙青。
趙青面紅耳赤轉過臉去,不敢看慧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回事,鬼使神差般做出了那個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趙青恢復了平靜,這才低聲道:“慧雅,我現在就出發去東京,你等著我回來。”
慧雅臉上的熱度尚未褪去,低低地“嗯”了一聲。
趙青低頭看著慧雅,覺得她是那樣的稚弱,恨不能合水把她吞下去,這樣他就不擔心了。
他又交代了一句:“這些日子蔡玉成和付春恆每夜都會帶弓手隊的人過來巡邏,你放心。”
慧雅抬眼看著趙青,答應了一聲。
月光下的趙青,愈發顯得肌膚細膩眉目如畫,俊美高貴猶如天上神祇……
趙青離去之後,慧雅再也無心繡花,匆匆洗了個澡便睡下了,夢裡也全是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