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答應。
馬氏姐妹無奈,只得叮囑朱儁早早把董陵夷叫回來過中秋節。
誰知正好慧寶就得了痢疾死了,朱儁不敢動手,馬氏姐妹就親自上陣,在停靈房裡把慧寶分了屍。
最後由朱儁僱了個閒漢,把慧寶的屍身扔進了城西蓮花池董家。
看著朱儁簽了字畫了押被衙役押了下去,趙青開口吩咐葉瑾:“把馬氏姐妹押上來!”
見到朱儁的供狀,馬氏姐妹全招了。
發現馬娘子懷孕之後,馬甜甜就起了害死貴哥霸佔朱家家產的念頭,誰知貴哥被慧雅接走了,而慧寶居然偷吃了帶毒的滴酥鮑螺。
馬娘子和馬甜甜當下便有了新的主意——待慧寶死了,用慧寶屍身瞞天過海,瞞過董陵夷,將來尋機進入朱府,再擺佈貴哥不遲。
有了這個心思之後,因為王氏不在家中,馬甜甜便把持著家務,不讓人給慧寶請大夫,眼睜睜看著慧寶死去。
案件審理完畢,一大清早趙青就去見知縣白吉光了。
用罷早飯,李媽媽自去刷碗收拾,慧雅拿了紙筆趴在窗前妝臺上,把畫冊開啟,翻到昨日江守備娘子和羅千總娘子訂的衣服,在心裡計算著,寫下需要購買的絲綢綾羅、絲線和做衣服用的金絲、銀絲及珍珠等物,等明天一大早與李媽媽進城購買。
李媽媽收拾罷廚房,見慧雅還蹙著眉頭趴在妝臺上寫寫畫畫,便也不打擾她,自己出門去車行僱車去了。
一路上李媽媽遇到了不少拉著車下田的村民。
如今眼看著就到八月十五了,田裡的玉米都該掰了,很多人家都拉著板車去天裡掰玉米。
李媽媽隨著慧雅在村裡住了一段時間了,和這些村民相處得比慧雅還熟。她一路走,一路和人打著招呼,有時還停下來談笑幾句。
到了車行,里正孫福的娘子也在,拉著李媽媽閒談起來,隨口問李媽媽:“昨日那些軍爺簇擁著兩頂大轎去你家,到底是誰家內眷啊?”
李媽媽掃了一圈,見不少人支著耳朵聽,便笑眯眯道:“一個是縣裡江守備的娘子,一個是羅千總的娘子,來尋我家大姑娘做些針線!”慧雅在家裡排行老大,因此村裡人叫她“大姑娘”。
孫福娘子不勝豔羨,拉著李媽媽又說了一會兒。
這時孫福兒子過來,李媽媽付了銀子,和他約好明日讓車伕去家裡接的時間,這才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慧雅和李媽媽就坐車進了城。
進城之後,慧雅和李媽媽直奔主題先去了狀元坊,在鼎福樓買了需要的一大堆絲綢紗羅、絲綿和各色絲線,又去逛金銀鋪子,買了些金絲、銀絲和需要的珍珠。
全都置買齊備,慧雅不願耽擱,和李媽媽提著幾個沉重的包袱直接上車,讓車伕趕車回家。
她剛把包袱放到車裡,便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回頭一看,發現是惠清,忙叮囑李媽媽看著東西,自己走過去和惠清說話。
惠清原本見了慧雅,有好多話要說的,可是見慧雅過來了,反倒無話可說了,低著頭看著穿著千層底布鞋的腳尖,好幾次欲言又止。
慧雅低頭一看,見惠清穿的還是她做的鞋,不由笑了:“這雙千層底還怪結實呢,過幾日我有了空,再給你做一雙吧!”
惠清聞言,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慧雅笑了,“我做鞋幫,李媽媽納鞋底,也很快的,八月十五晚上慧秀要去我那兒過節,你也過去,到時候我把鞋給你!”
惠清連連點頭,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慧雅問他近況,他想了想道:“老爺昨日下午已經判了,杖四十,流配滄州,大娘讓恵星跟著老爺去滄州照看。如今大娘讓惠明管府里門面上開的當鋪,讓我管綢緞鋪子,府裡的生意漸漸開始收攏……”
一時又說了幾句,慧雅怕站在路邊說話不好看,便和惠清告別了。
慧雅和李媽媽坐在車裡,想起府中昔日盛況,不禁唏噓不已。
回到村裡已是中午時分。
馬車在慧雅家門前停了下來,慧雅下了車,站在車門前往下拿行李;李媽媽留在車裡,拿了一個個包袱遞給慧雅。
今日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一個個包袱都有點重,慧雅又捨不得把這些包袱放在地上,便吃力地一個個掛在自己胳膊上。
正在這時,東隔壁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高挑身材書生打扮的青年走了出來,見慧雅胳膊上掛的全是包袱,而且累得臉上滿是細汗,忙走了過來,